相比在宁远卫时,这时福山屯的士兵数目多了许多,千余人马黑压压的站立在一起,场面更为壮观。
每日,张天bō或是黄宏发,赵阳或是**,便是提着军棍,口中不住喝着:“抬枪”。
“杀!”
“抬枪!”
“杀!”
千余新军经过严厉的列队整队,原本动作就已经练到了整齐划一。这次加上长枪,一齐刺出,真是场面壮丽。金大成等人看得无不赞叹不已,各人sī下议论,就凭眼下这千余新军的军容气势,最少在登州卫来说,已可稳排第一。
每日练习时,各个教官都是提着军棍来往走动着,看谁姿势不到位。力不准确,就是上前一顿好打,让每个人都是提起全副的精神,不敢稍稍懈怠。
每天上午众枪兵集体练习一个时辰后,便可自由活动,各自练习自己军中的技艺。
长枪兵好练,火统兵麻烦一些,主要是合格火统没有打制出来,很多人手上没有武器。福山屯虽有一些库藏的鸟铳和三眼铳,不过基本上不合格。
周世龙只能等龚德茂那边的消息。
周世龙从宁远卫带来了两百余士兵,但其中只有二十余火铳手,是由孙元化配备的掣电铳。现在,这二十个火铳兵都是福山新军各个总旗的军官们。
火铳兵没有训练,但周世龙需要提前做预备,因此专门将这二十个火铳手抽出,让他们示火铳的集体shè击。
周世龙无论是练兵还是打仗,现阶段都是以后金鞑子兵为假想敌,训练之时自然是要以后金的骑兵冲锋为准了。
在后金军的骑兵面前,六十步的距离。估计只够火铳手的一轮shè击,所以周世龙让这二十个火铳手分成两列站定,都将火铳靠在肩膀上。此时他们身上都背个油包弹药袋,里面放着几十根定装的纸筒弹药。
一般而言,在作战前。各兵手上的火绳便已装好。火绳也早已点燃,所以这个步骤基本不算作战时的shè击练。
两列火铳手已是站好,相比长枪,各人队列没那么紧密,因为每人鸟统上都拖根长长点燃的火绳。
“取枪!”
旁边一个教官一声喝令,两列火铳手吼道:“取枪!”
“哗!”的一声,一齐将掣电铳拿在手上。
“打开火门!”
教官又是喝道。
“打开火门!”
两列火铳手一齐大吼,一齐将火门打开。
“取药!”
“取药!”
两列火铳手一声吼,从弹药袋中取出了一根纸壳弹药,都是嘴上一咬,用牙咬开了纸毒的一端。
“倒药!”
两列火铳手将纸壳弹药内的火药倒了一部分进入火门内。
“关闭火时!”
两列火铳手又是一齐将火门关上。
“竖枪!”
“呢!”的一声,两列火铳手一齐将鸟统竖在地上。
“装弹!”
教官又是吼道。
两列鸟锁兵一齐将定装纸筒弹药内的火药连同铅弹塞进了火统口内。
“取棚技!”
“略!”的一声,两列鸟锁兵一齐抽出通条,往统口内捅了三下,将火药铅弹捅实,然后将通条chā回。
“持枪!”
“哗!”的一声,两列鸟侥兵又是一齐将鸟兢靠在自己肩膀上。
“前排预备!”
在各人子药装填好后,在教官的喝令下。第一排火铳手持鸟统瞄准了前方。
在周世龙的shè击战术中,周世龙打算让前一列火铳手shè击后向两旁跑去,或是前排蹲下,两列一齐shè击,或只是排成一列同时shè击,增加火力打击。
“shè击!”
火光大作,烟雾腾起,啪啪声不绝。
“shè击!”
又一排的火铳喷shè出了大量的火光烟雾。
看着眼前的硝烟弥漫,前方靶子的木屑横飞,金大成,郭天福,罗斗等人都是脸sè苍白,周世龙的火铳手如此犀利,血rou之躯哪里阻挡得了?众军官都是大明的世袭军人,在他们的印象中,就没有一个明军的火器有如此犀利的。
就算有这么犀利,但士兵哪里有现在这样的冷漠与铁血?那二十个火铳手shè击时有条不紊,cào练娴熟,各人辛苦练的家丁,对上这样的火铳手,怕是一个回合,就要折损大半。如此成规模,容易训练的火铳手出现后,天下间难有军队是他们的对手。
周世龙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道:“往后合格火统打制出来后,革命军的火铳手都要如此练,火统击分多少个步骤,每一个步骤,都要劳记于心,以免临战慌露àn。”
他转而对郭天福道:“郭大人,往后我们福山屯的长枪手与火铳手的训练,我看有必要整出一个《步兵cào典》出来,以后无论屯中由谁练军队,都按如此办理,如此我福山屯的长枪手与火统兵才可以源源不断的成形!”
郭天福点了点头,暗叹了口气,在这种成批量训练出来的强悍士兵面前,任是个人技艺再高,在军中也无用武之地。
此后,福山新军便每日如此练,几百个火统兵,他们现在只是拿根木bāng在作着火枪的shè击步骤练习,从宁远卫带来的那几十门掣电铳,也是由各人轮流训练着,感受一下玩真枪的感觉。
虽然最后难免会报废了,但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