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感觉有些尴尬:“呃……其实,凌将军对我也……也是不错的。”
祢衡见凌炎仍“执迷不悟”,有些失望地摇摇头:“那昨ri在厅中与白波之战,贤弟险些……险些丧命,这该如何解释?”
凌炎忙道:“祢大哥,这是我自己主动请战的,与凌将军并无关系。”
祢衡又道:“那白波的武艺和内气,皆非羸弱,凌将军又如何放心让贤弟与之交手?”
凌炎解释道:“凌将军当时不是十分了解白波的底细,而且就连我也低估了他……不过好在最后凌将军出手相助,才让我化险为夷。”
凌炎本是替凌任翔说点好话的,可祢衡却不以为然:“凌将军若有心相助,却为何要等到那时?贤弟与白波所发内气波相抗之时,若稍有闪失,即便发内气相助,又有何用?”
凌炎倒是理解凌任翔的难处:“祢大哥,凌将军身为主帅,他不想做言而无信之人。他答应过让白波与我单独交战,所以……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他是不好出手的……”
祢衡不是很高兴:“在凌将军看来,贤弟的xing命,与所谓的威信相较,何者为重?”
凌炎感觉在这一点上,他跟祢衡之间是有歧义的。凌炎觉得,在最后关头,凌任翔不顾作为主讲的威信,出手相助,已经显示出凌任翔看待他的xing命要高于所谓的威信;但祢衡却肯定认为,凌任翔在他的xing命有危险的时候,却迟迟不出手,便可一目了然。
凌炎知道他把这些说出来,非但不能让祢衡信服,反而会更增加两个人的尴尬感觉,所以他并没有再讨论下去,而是含含糊糊地应了几声:“呃……各有各的重吧……”
祢衡可能也发觉凌炎无意再探讨下去,便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了。
沉默维持了好一段时间,这期间凌炎想先开口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好,而祢衡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状,并不开口。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祢衡,他问道:“贤弟,那白波,就是那晚偷袭贤弟之人吧?”
凌炎点了点头:“那晚我幸好手中有斩月刀,不然以白波的武艺,我可能早就被……”说到这,凌炎苦笑了一声。
祢衡沉默了片刻,然后道:“贤弟,陆将军若有心害你,恐怕ri后亦会有所行动,”他指着门口,“恐以吕将军的武艺,并非对手。”
凌炎谢道:“多谢祢大哥提醒,我会万分小心的。第一次我没有防备,才险些吃了亏,现在我有所准备,恐怕不会再让他们轻易得手了。”
祢衡这才点了点头,告辞而去。
凌炎发觉到了祢衡临走的时候,面sè并不是特别好看,他也知道祢衡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神sè,那是因为这次谈话中,他并没有附和祢衡之意,而处处为凌任翔开脱。他倒也并不是有意偏向凌任翔,只是他觉得凌任翔并非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所以不想在背后中伤凌任翔。
他又拿出了《青囊书》,翻看了起来。本来他就是因为看这本书感到烦闷,所以很高兴祢衡来找他聊天,不过在聊过之后,凌炎却觉得心中更加乱。不知怎么的,他似乎感觉到身边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但他又说不出是什么变化。
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凌炎索xing把书放了回去,然后坐在床上,后背倚靠在墙上,望着窗外。窗外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只是吕公来回走动的声音,倒是着实让凌炎感动不已。
凌炎无奈地笑了笑,又想起了心事,他想到陆铁城,又想到蒯越将军,自然又想到了蒯良将军。
“不知道蒯越将军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蒯良将军是不是打探到了什么情况。”凌炎心中担心道,这是他现在最在意的两件事了。
让凌炎想不到的是,他最担心的这两个人很快便有了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