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文聘等四将,纷纷抱拳向华佗打了个招呼后,很自觉地没有进来,而是将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祢衡和吕公虽然都在屋内,但他们也知道凌炎和华佗之间,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便默默地站到了一旁,不再说话。
凌炎意外地遇到了华佗,心情真是复杂到了极点。他感觉有很多话要跟华佗说,但一时之间,竟然连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是看到华佗的样子好像比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更苍老了一些,凌炎心里就更加难受,差点又哭了出来。
还是华佗先打开了话头,他慈爱地看着凌炎:“小炎,近来怎么样?”
凌炎连忙点着头:“我很好!一直都挺好的!只是……只是……”
见这爷孙二人要叙旧,祢衡和吕公都觉得他们留在屋中不合适,便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凌炎看了一眼合上的门,这才哽咽着说了下去:“只是……我一直担心爷爷的安危,我也一直想来找爷爷您,只是我不知道您在何处……平时又总有事情,实在没有时间……”
华佗欣慰地笑了笑:“小炎,你现在身份异于常人,事务繁忙也属自然。要以大局为重,不要把时光耽搁在我这把老骨头身上。”
凌炎拼命地摇着头:“爷爷!在我心中,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华佗笑道:“小炎真是好孩子……不过要听爷爷的话,万不可因此耽误了正事。”
凌炎听话地使劲点了点头,用手一把把快要淌出来的眼泪擦去了,然后有些不解地问道:“爷爷,您怎么来这里了?”
华佗笑道:“我说过要云游四海,只不过路经此处,见此山中竟有鲜有珍贵的药材,便暂住于此……小炎,你若是早来数月或者迟来数月,恐我二人也相见不到。”
凌炎开心地笑了笑:“那可能是老天看我总是担心爷爷,就安排让我遇到了您吧!”
华佗也笑了起来,但很快神sè却渐渐转为担忧:“小炎,爷爷也始终担心你啊,我有时很想回北海城去看看你,但又怕给你惹上祸端,便迟迟没有回去……小炎,在我走后,陆将军没有为难你吧?”
凌炎迟疑了片刻,然后摇摇头:“没有,我对陆将军解释过了,他也没有再勉强我。”
凌炎的迟疑,只是瞬间之事,但仍没有逃过华佗的眼睛:“小炎,不要欺骗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凌炎不敢再欺骗,只好低头沉默着。
华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唉!陆将军虽武艺高强,但为人……为人似有些心术不正,只怕在我走后,定是时时为难与你。”
华佗猜的一点也不错,那些往事霎时全都涌上凌炎的脑海中,让他感觉一阵难受和委屈。
华佗见凌炎脸sè黯然,也不说话,便心疼地问道:“小炎,我走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告诉爷爷吧。”
华佗这么一说,更让凌炎委屈得想哭,他也不想欺瞒华佗,便在短暂的沉默后,将华佗走后的事情,尤其是他跟陆铁城之间的事情,详细地跟华佗说了一遍。
华佗听后,大是吃惊:“小炎……陆将军真的对你……痛下杀手?”
凌炎默然地点了下头。
华佗那满布皱纹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焦虑。
凌炎怕华佗动怒影响身体,便忙道:“爷爷,你放心吧,事情都过去了……好在凌将军时时都在帮着我。”
华佗想起了什么,立刻问凌炎:“小炎,你体内的疗伤内气,现在能运用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