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忙做了一个挽留的手势,然后叫来帐外的士兵,让他们去把蒯良和祢衡请来。
不大一会儿,他们二人便来到了凌炎的帐中。
凌炎把他的想法简单地跟他们说了一遍。
祢衡听后,大喜:“贤弟所设之计,甚好!那左校现在所倚仗的,不过只是那百余黄巾贼兵,只要消其内气,那左校便再无办法了!”
蒯良也道:“计是好计,只是不知将军如何实施?”
凌炎边想边道:“现在军情紧急,而且于将军的病情也不容我们拖延时间,所以我想在国师制成毒药后,立刻率兵攻城。”
蒯良道:“便是攻城,如何让那些贼兵中毒?”
还没等凌炎说话,文聘便抢着话道:“这个好办!交给末将办便可!”
蒯良转而问文聘:“文将军意yù如何?”
文聘道:“某率五百弓箭手,只消将毒药涂抹在箭头上,到时便用弓箭shè那些黄巾贼兵即可!”
蒯良听完,微皱眉头,没有说话。
凌炎想了一下后道:“这个办法,我倒是想过,感觉不太可行。”
“为何?”文聘奇怪道。
凌炎道:“假如用弓箭shè他们,其一不知道能不能成功shè中。那些黄巾兵要是发内气波,或许先死的,就是弓箭手;其二,就算shè中了几个士兵,也不起什么大的作用,我的目的,是要让左校手下所有的黄巾兵,都中毒,要是左校只派几个士兵站在城头,那shè箭就没什么作用了。”
文聘听后,不觉点了点头。
蒯良也道:“炎将军说的对,用箭shè敌,并非上策。”
祢衡想了想,问凌炎道:“贤弟,那‘遁血之毒’,是入体内才有作用?”
凌炎点头:“是,必须进入体内,或是碰触到伤口。”
祢衡又想了想:“那……将毒随饭菜入体内,是否有效?”
凌炎琢磨了一下:“嗯……应该是有效吧?”说完,凌炎大悟,“啊!祢大哥的意思是,在左校那些士兵的饭菜里下毒?”
祢衡点头道:“若是可能,这样最好。”
文聘接道:“这般固然最好,只是我们如何能有机会在敌军饭菜中下毒?”
祢衡又想了一想,然后对凌炎道:“贤弟,可记得那些百姓,还在前寨中?”
“嗯,怎么?”凌炎没太明白祢衡的意思。
蒯良倒是先反应了过来,看向祢衡:“正平之意,莫非是想询问那些百姓,是否有与敌军相近之人?”
祢衡点了点头:“贼军所需米肉,皆从百姓中搜刮,而其伙食,或许亦由百姓去备。”
凌炎很是高兴:“好!那就麻烦祢大哥了,一会儿便去前寨询问一番。”
祢衡点头答应着:“嗯,好。”说完,他又想了一想,然后又问凌炎,“贤弟,你当ri中毒之时,体内内气状况如何?此毒效用显著么?”
凌炎边回想边道:“那时候,我只感觉身体不舒服,而且一运内气,就感觉内气大量消耗着,而且手上也运不出来内气。”
祢衡又问道:“那……若是那贼兵中了此毒,贤弟所见,几时能耗尽其全部内气?”
凌炎想了想,道:“按照我的感觉,要是迫使他们用内气的话,立刻就会见效。”
祢衡点着头,道:“那好,我这便去询问百姓。”说完,告辞而去。
凌炎和文聘、蒯良又商议一番后,那二人也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祢衡又来到了凌炎帐中,刚一见到凌炎,他便立刻道:“贤弟,我已询问过了那些百姓。”
凌炎见祢衡神sè露出喜悦之sè,心中大是高兴:“祢大哥,结果怎么样?”
祢衡笑道:“果然不出贤弟所料,百姓中其中有一人,说他的儿子,正是在钜野城中分管伙食一务。”
凌炎的心里乐开了花:“太好了!这下我们的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祢衡也笑道:“此乃天亡逆贼,左校再是神勇,亦无办法了!”
凌炎很是高兴,又问道:“祢大哥,那你跟他说了我们的计划么?”
祢衡道:“我怕走漏消息,故暂时未对他说过什么,但已经命人严密保护他了。”
凌炎点头,又道:“祢大哥,麻烦你请他来我帐中吧,我亲自跟他说一说……他是个百姓,不算是左校的人,告诉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祢衡答应着,退了出去。
事情若是顺利起来的话,真的是一顺百顺。
就在祢衡退出后不久,左慈也来到了凌炎帐中报喜:“炎将军,某已采得制毒所需之药材,随时都可研制。”
凌炎高兴非常:“太好了,那还请国师再辛苦一下,立刻去制吧!”
左慈道:“制毒倒不辛苦,只是这‘遁血之毒’制成之后,效果最为显著,搁置时ri一长,药效便逐渐散去……不若等将军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某再研制?”
凌炎笑道:“国师有所不知,我已经有了打算。”说完,凌炎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跟左慈说了一遍。
左慈听后,道:“炎将军所想不错,这‘遁血之毒’,确非入体内不可,随酒肉而入,亦可……只是,不知那位百姓,是否当真可靠。”
凌炎笑着道:“这件事就由我去办,我想他应该会比较可靠的,将军只需制毒就可以了。”
“好,”左慈拱手,“那某便即刻前去。”
凌炎点点头,左慈退了出去。
凌炎心中大是高兴——只等左慈造好毒药,这计划便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了!
又过了一会儿,祢衡领着一个男人来到了凌炎帐中。
凌炎给祢衡使了个眼sè,祢衡便退了出去。
凌炎又打量了一番那人:那人是个老者,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头花已经完全花白,脸上满是岁月的艰辛所刻下的一道道皱纹,身上的衣服也很是破旧。
那老者神sè有一丝慌乱,先是看了凌炎几眼,然后四下乱看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凌炎站起身,笑着给老者让座。
老者愣愣地盯着凌炎一会儿,这才敢坐了下来。
凌炎觉得凡是求人的事,开始的时候怎么也要先讨好一番,便笑着问老者:“老爷爷,您吃过饭了吗?”凌炎本来想喊叔叔来着,因为看那老人的儿子,年纪也不会比自己大多少,应该算是平辈的;但猛地一看老者的样子,凌炎又觉得还是叫老爷爷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