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门口中的风流王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夜玄凌。”这句自我介绍让在场的人无不敢收到一阵无比冷冽的气息,仿佛空气都快被冻结了。
带头的男子再也不敢轻视面前的白衣男子,轻问道:“贤王此番前来是何意?我们虽然有清王妃来做过几回客,却并没有伤害她一根毫毛,如今贤王妃好好的在沐府,贤王来是要宣战吗?”
夜玄凌已经在气势上压制了对方,眼下也放松了语气,“我来的确是因为我的王妃,如你们所说,请来做客的事情,但不全是,我要见你们的王子。”
听到夜玄凌这么说,那男子神色一惊,眉头紧蹙,“贤王在说什么,小的不明白。”
夜玄凌鼻腔中轻哼一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轻轻晃动着,又放了下去。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呢?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来的用意,也知道了你们是何人,此番前来是有一桩生意要与你们的王子谈谈,你若知情不报,小心日后你们王子错失了这大好的机会,向你问罪!”
夜玄凌说的话成功的将带头的男子说服了,见对方已经知道了己方的情况,自知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了,便也不再多托辞,伸手说了一个请字,带夜玄凌回了楼兰三王子的驿馆。
到了三王子的驿馆,夜玄凌便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必定可成了。
进门时,驿馆里传来了浓浓的潮湿的稻草的味道,不用看一闻便知,这驿馆破旧不堪,里面住的王子必定也是及不受待见的人了。
福身施礼后,之前带头的男子站在南笙月的门前,禀告了夜玄凌的来意,以及简要的今天碰上他们的事情。南笙月倒也爽快,没有什么推辞,命人将夜玄凌等人迎进了自己的卧房。
进了卧房后,就看到软榻上坐着一个身着一袭红衣,略有些清瘦却又精神矍铄的年轻男子,他微微挑眉看着夜玄凌,丰姿奇秀,高贵清华,有如出水白荷,也是一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若是南洁在场的话,恐怕又要叫一声哥哥了。
“贤王,好久不见。请坐!”声音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整个人都散发出迷一般的王者气息。
屋子里的整洁与这驿馆极差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夜玄凌没有嫌弃的神色,在南笙月的邀请下,坐在了南笙月对面的草席之上。
“没想到,堂堂楼兰王子竟屈居陋室,当真是委屈了。”夜玄凌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惋惜。两人本是旧识,只是,因为身份之别而鲜少有来往。
南笙月并没有回应夜玄凌的话,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茶,反问夜玄凌:“你既已来到我这驿馆,就证明你已经都知道了,我堂堂王子竟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你应该心中很瞧不起我吧。我现在无权无势,如今又身处在你们的国家,既然被你发现了,怎么处置,便任凭你好了。”说着一口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露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来。
身边的那绑架过沐归影的高大男子仿佛对南笙月的话有些惊诧,轻轻皱眉看着他痛惜的道:“王子……”
夜玄凌见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他与此刻榻上的南笙月又有多大差别呢?同样的不受待见,没权没势,想要的东西都要自己用命去争取,他会做出绑架沐归影这样的事,也是不足为奇了。
当下夜玄凌露出了一丝自嘲式的微笑,看着面前略带颓废的南笙月说道:“王子不必急着摆出一副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样子来,任何人只要存在这这世上,就有他存在在这世上的价值,你我皆然。我今日前来并非是想向你兴师问罪,我来是想和你做交易的。”
听到交易两字,南笙月冷冷一笑,眼神刺向夜玄凌:“如今我与一个废人没什么差别,又可以拿什么与你交易呢?况且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夜玄凌嘴唇微动,看着南笙月,用坚决而又肯定的语气说:“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寻找十段锦也不过是为了这个目的吧,不过你可以不用再费尽心力的寻找十段锦了,因为,我可以帮助你夺得王位。”
听到夜玄凌如此大言不惭,南笙月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夜玄凌面前,面带质疑地上下打量着这位世人皆知的北齐风流王爷。
夜玄凌并没有在意他质疑的神色,依旧岿然不动的面带微笑站在原地。
“你凭什么能够许我这么大的事情呢?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南笙月开了口。
夜玄凌又是一笑,带着一阵风坐回了之前的草席上,将桌上的茶杯重新斟满,轻啜起来,良久看向南笙月,满含真诚的语气说道:“若是三王子有兴趣,就请坐下详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