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秋仪与婉容郡主走到了夜玄凌的身后,站到了对峙人群的前面,婉容郡主也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架势,喝止着赵管家的人的行动。身边的沐秋仪刚刚回到家就遭遇这样的额变故,心中自然是万分恼怒,看着不远处的沐归影分外眼红,正当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赵家人时,沐秋仪忽然像发了疯一样的拔出身边一个带剑侍卫的剑准备刺向沐归影。
婉容郡主最先发现的沐秋仪的反常,他知道若是这个时候杀了沐归影,以夜玄凌现在的态度,他必定会让沐秋仪一命抵一命的,为了不让事态扩大,婉容郡主赶紧从背后抱向了沐秋仪。
风驰电掣之间了,沐秋仪已经抬起了手中的剑,准备刺向沐归影,还没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沐秋仪喊着:“沐归影,今日我家的一切皆拜你所赐,今日我便与你同归于尽!”说着便杀了过来。
剑刚起未落之时,婉容郡主正抱向了沐秋仪,锋利的长剑不偏不倚地从婉容郡主脖颈间穿了过去,众人看向沐秋仪之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都被惊呆在原地,霎时间,庭院中原本喧闹的环境一片鸦雀无声,感受到了众人的异常神情,加上靠自己身后缓缓倒下的身躯,沐秋仪不由得大脑一片空白,嗡的一声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看向了身后,那里正躺着她瞪大双眼的娘,婉容郡主,颈间汩汩流出的的鲜血瞬间就浸染了地面。
婉容郡主的样子吓得沐秋仪手上的长剑无力的落到了地上,沐秋仪抬起颤抖的手想要擦去眼中不自觉流下的眼泪,想要再看一眼,确定这不是真的,可是手经过自己的脖子时,却沾满了鲜血。
门口的沐亭谦看到这一幕撕心裂肺地跑了过来,一把将沐秋仪推倒在地,跪在地上抱着婉容郡主未寒的尸体,痛苦地流着眼泪,众人也急忙聚了过来,查看婉容郡主的伤势。倒在地上沐秋仪连连后退了几步,地上又托起了长长的一串血迹。
正在这时从城门外急忙赶回来的沐松已经到了门口,不由分说的即将拥挤的人流分开进了庭院中,见到眼前的一幕,呆在了原地。
见到沐松杀气腾腾地赶回来,赵管家也收了锐气,连忙退到了一旁,偷偷观望,毕竟钱财是没有命重要的。
忽然,倒在地上的沐秋仪像是疯了一样,声嘶力竭地高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别杀我,别杀我,啊!”边喊着边捂着头跑开了,从山上回来这一路,先是巧兰的死,再加上婉容郡主被她失手错杀,沐秋仪已经疯了。
沐松缓缓走到婉容郡主身边,拉开了沐亭谦,俯下身子看着地上的婉容郡主,老泪纵横。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婉容郡主做了那么多错事,可是她也可罪不该死,但刚才的情景沐松又一眼便看得清楚,是沐秋仪杀了自己的亲娘,这又能怪谁呢,可以怪谁呢?
“都是天意啊!”沐松低低地发出了一声深沉的怒吼。
门口的赵家人见到沐松已经回来,自知可能大事有变,在赵管家的带领下,全部溜之大吉了,沐府的下人收拾好了行囊,见到门口的老爷,也默默地都回房去了,沐归影看见了刚才的一幕不禁心有余悸,这一剑本该是落在自己头上的。
过了这一夜,沐松的头发全白了,这一切都在夜玄凌眼里,他也痛。
北陵城中夜摩天的眼线,马上就会将此事回禀给夜摩天了,不过若是夜摩天当真知道了此事,以他的性格,必定会即可挥兵北上,到时候必定要全国上下一片动荡了,这样的局面不是夜玄凌想要的,他不想看到血流成河。
如今之计就要先阻止夜摩天知道北陵的消息,距离沐松到燕国边境的日期还剩几日,这几日足够夜玄凌动作了。
夜玄凌即可命千机阁的密报机构,拟了一份密报送到了夜摩天的手上,告诉他沐松的家已经被抄掉了,同时赵兴宝也正在追向沐松的路上,但是因为沐松的大军行军较快,现在还没有什么音信,同时,夜玄凌命人封锁了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又命沐松在城外的军队呈分散状,将北陵城的各个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算城中有夜摩天的人,今晚之前也插翅难飞了。
第二日沐府为婉容郡主举行了葬礼,葬礼十分凄凉,婉容郡主的两个亲生女儿都不知所踪了,只剩了一个儿子心痛欲绝。
沐松经过这么多的变故尽管一生戎马,从来都是处变不惊从容不迫,可这次,连连失去了几个家人的他,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再没有了威武雄壮的模样,只是一副垂垂暮已的老人模样了。
夜玄凌和沐归影到堂前祭拜了婉容郡主,祭拜过后,沐归影默默回到了香雪阁,内心五味杂陈,因为若果不是她穿越了过来,以之前沐归影的性格大概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当日被绑架时听面前的人说她已经被吓死了,倒也清静,或许应该免了许多不必要的灾祸吧,到了沐府的夜玄凌也可能会爱上出水芙蓉一般的沐秋仪,甚至爱上沐秋蓉,两个都娶了也不一定,可是,说起来,她自己都有些怪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