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将李平安抚住,重新坐下;翟南心下里一边飞快地琢磨此事该如何处理。
救人没问题,但要是按这个时代的方法,做场捉鬼驱魔的法事那是绝对不行的。虽然是要做神棍,但不能搞成低俗的迷信。中国本土宗教最大的问题就是庸俗化,相应地,信众也变得实用主义起来。
宗教可能包括神通,但如果只有神通那就是迷信了!神通不过是帮助信徒建立信仰的手段而已。借此体现教义的正确和宗教所立足的理论的真实性。
在翟南设定的宗教发展计划里,是要全面淡化这些建立在世俗需求上的各种神通法术的,转而全力凸显精神层面的慰藉作用。
但今天这事,如果只是当成一个病来处理,跟他们说其实不是中邪,那回头翟南也就落个神医的名头,这又与发展宗教的目的不符了。
反过来想,这也能算是个机会,既然李平等人都把这个事件归结为凡人无法理解的鬼神类上,那么操作得好,也能为翟南的传教大业打开局面。
思量了一阵,翟南终于对焦急等待的李平等人说道:“此事贫道已有计较。如今且去看看再说。事不宜迟,我等这便出发如何?”
“如此甚好!若得仙长出手,俺那孙儿必然无忧!多谢仙长!”在李平千恩万谢中,一行人不再耽搁,直接往石丰村赶去。
为赶时间,翟南让李平等人也乘上白熊,并令白熊全速赶路。
而在赶路的同时,又暗中让主控系统保罗,先放出了个探测器赶到石丰村,找到李平家中,在未被其它人发现的情况下对那孩子进行了检查。却是由脑膜炎引起的小儿癫痫,尚处在发病初期。
在路上又暗自与保罗探讨了一番救治措施后,翟南心中已是定下了个方案。而快速奔跑的白熊又将李平等人颠得面如土色,趴在熊背上拼命抓住座椅不放。乘他们不备,一台运载器从后面赶到,将装了一干用品的小包送到了白熊后座上。
装模作样地在屋里转了几圈,观察了下李平的孙儿,小名唤作云哥的孩子。然后施施然出了屋,来到院中。
翟南对着跟出来的李平说道:“保长且请宽心,只要依贫道件事,云哥定然无事。”
“依得!依得!仙长但讲,只要能救得孙儿,小老儿自是依道长的。”
“你这孙儿确实沾染了不洁之物,但却非做一般的驱鬼法事所能挽回。”翟南半真半假地说道,病毒感染也算是不洁之物,也确实不是做法事能解救的。
“啊?一般法事都无效,莫非还是甚么特别的厉鬼?”果然,错会了意思的李平顿时紧张起来,并朝更错误的方向迈进:“若是仙长有法解救,不管甚等法事,所耗几何,小老儿就是拼了倾家荡产也会支应。”
“呵呵,贫道只求积攒功德,不取分文财物,保长莫要错会了意思。”翟南先摆了个高姿态,然后继续说道:“贵孙儿得有此厄,乃是因为身体虚弱阳气不足,使这东西有隙可乘的缘故。”
翟南故意用个‘厄’这个模糊的词来代替病,让李平继续错误理解。同时,病毒感染,身体抵抗力不够强肯定是重要原因,至于所说的‘这东西’到底是病毒还是李平理解的鬼怪邪物就不用解释得那么清楚了。
看李平还在想这话到底意味着什么,翟南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若想这孩子得脱此厄,驱鬼法事却是无用。只有贫道教中的赐福之法方能增其阳气,阳气既旺,自然无恙。而此赐福之法只对教中信徒方可施行。因此,这便需这孩子入我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