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红衣人,施施然的甩了甩袖子,再次淡定的往前方走去。
犴看了看那人不想追究,也就跟了上去,月也一脸的淡然,重新挪动步子。
却不想,此时有一人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那粉衫少女离去的方向呸道:“妈的,南源家算个屁!还大小姐呢,懂不懂礼节,待老子功成,放火烧死你!”
周围也有因躲闪不及而被波及到的人,虽是面色有异,但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南城里南源家也是赫赫有名的,他们还不敢惹。
红衣人本来淡定的往前走着,听闻此话,脚步微微一顿,而后又继续往前慢慢的走,却不想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从远方传来,众人一惊,纷纷看去。
就见那个大鸟周身竟燃起了火焰,连带着那粉衫少女也被波及,不及一会的功夫,他们竟变成了灰!
众人惊讶的长大了嘴,一时惊恐之色遍布每个人的脸上,而后似想到了什么纷纷看向那个刚才骂人的男人,却发现,那个男人早已溜走。
他们一愣,反应过来,也纷纷散去,死的这位,可是南源家的大小姐,他们可不想惹事。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起火的那一瞬,那红衣一行三人就不见了。
犴与月默默跟着身前的那个红衣人,彼此对望一眼,而后“······”
“······”
红衣人沿着青石路,七拐八拐的走到一栋木楼前,那楼很高,足有八层,红漆金瓦,很是华丽。
月见他至此,想说我们没有进此的玉牌,哪知红衣人看也不看那楼一眼,而是绕过楼层走到其后方,在一个巷角停了下来,向远方看去。
那里有个很矮很破的小木屋,他们等了一会,便陆陆续续的见有黑袍人走进那木屋。
他们的脸都被遮着,看不清面容,可却有个特点,那就是他们走进了那个木屋就没有再出来。
红衣人想了想,也变出一身黑袍,往那木屋行去,犴和月不解。
但这人,做事从不与人商量,他们甚至不知这人如何找到这的,但还是学着红衣人的样子,走向木屋。
木屋很破,至少从外观上看,走进里去,才发现木屋的里面其实也很破,整个屋子布满了灰尘,可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如此破的屋子里有一个比它还破的镜子。
三人走到前去,细细的打量着那个镜子,不一会,那红衣人就转过头来,视线在身后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而后,突然一把揪住犴,割破了他的手,往镜子上一拍,接着犴就觉得手下一空,而后自己就跌进了镜子里。
而镜面在起伏一瞬后又恢复了平静,那红衣人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淡然的走了进去。
月:“······”
月进入镜子里发现这原来是一片空间,面前很是幽暗,不时有幽幽的绿火照亮。
但还是可以看的出面前是一座破破烂烂的吊桥,桥下是奔涌的黑色河水。
桥边还站着个黑衣人,即使看不清面容,但月还是能认出那是犴,只不过,他现在的气势却更冷了些。
待他想着这些时,就见身旁那人已向桥边走去,他赶忙跟了上去。
那人走到桥边,打量了一番,率先走了上去,桥虽然很破,但好在坚固,三人走的不急不慢,也正好让月能仔细观察下方。
早听说南城有条黑水河,存千年一度的亡灵,不想,竟是在这······河里不时有枯骨露出,耳畔也能听到人幽幽的哭泣声。
月皱了皱眉,他是月灵,生来便是在黑暗中,那些亡灵的哭泣,哀怨,恨意,他都能一一感受到,不论是在睡觉时,亦或者是醒着。
所以,他不喜黑暗,但是,他不得不接触黑暗。
因为月灵便是作为引渡者存在的,若不去引渡,他便会消失,永远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