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绍辉拿筷子的手有些不自然,刘大力问:“纪总,您胳膊的伤势如何?”
“还行,没伤到动脉和筋,血也止了,就是有两道口子拉的太长,不好愈合,估计得缝针。”
“那我们先去诊所吧!你还感冒了。”
“吃完再说,不差这几分钟。”纪绍辉可怜地吸了吸鼻水,并不把身上的伤放在眼中。
两人到诊所后,大夫缝了十二针才把纪绍辉的胳膊弄好,又让他打了破伤风,挂了两瓶点滴。吃饱喝足后,纪绍辉渐渐有了困意,躺在小诊所的病床上□□睡了一觉。
下午四点,郝志诚派的车也到达小镇,纪绍辉也差不多恢复了体力,感冒的症状也缓解不少。
*******
回龙城后,纪绍辉没去公司上班,在家惬意地休养了两天,星期三直奔傅氏的高尔夫庄园。这次他蹭的是唐市长的皇冠卡。
十分巧合的,这回纪绍辉又碰到那个做电子贸易的地中海。
“哎哟,您又来了?连续几周没见过您,真后悔当时没问您要张名片。”
“纪绍辉。”男人主动伸出手,递上自己的名片。
“纪总,幸会,幸会!”
“上次跟来的那个银行主管咧?怎么不见他的人影。我还想让您介绍我俩认识呢,股市不好,这个月我们公司的业务量同比下降70%多,公司效益不好,账上都快没钱了。”
纪绍辉认真地听地中海发牢骚,由于股市动荡,全省的经济状况整体不理想,缺钱的单位企业多如牛毛,上面又没有积极的政策扶持。为了挽回鼎力的局势,纪绍辉本来还想试探着问朋友借钱,但细细一想,很快打消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话说回来,纪总你打高尔夫多久啊,上回与傅笑寒比杆赛,你就差一点点赢了他,好像很厉害。”
“一般吧!”纪绍辉谦虚地说。
“得,我倒觉得你在隐藏实力。今天咱俩去b区来一局吧,那个球场难度系数较高,让哥来领略领略你的水平。”
两人正说着,前方一阵骚动不安,几辆龙纹装饰的电瓶车缓速驶来。纪绍辉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来人是谁。
“哇,我滴神!纪总,你看那里,傅笑寒今天竟然带着一个女伴儿。”地中海兴奋地大喊。
“什么?女伴儿?”纪绍辉立即睁开眼,往那个黑压压的人群望去。
“啧啧,那女的长得太标致了吧,好似水灵灵的一朵鲜花,那胸部和屁股腚也够有料,运动服都快被撑爆了。”
纪绍辉眯缝着眼,只见一个身穿雪白色运动套装的年轻女子,正挽着傅笑寒的胳膊笑盈盈地说着话,一头酒红色的大么卷发在阳光下闪着柔媚的光,女人的轮廓纪绍辉觉得眼熟,却一时半刻想不到在哪里见过她。
“傅总,你家这个庄园好大好酷!”
傅笑寒专心地擦拭他的专用球杆。
“傅总,你觉得人家今天漂亮吗?”
傅笑寒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球场的风向、地势等情况。
“傅总,你为什么不回答人家的问题,人家好尴尬啊!”
说着宁菲儿转头对身后的一排黑衣男子做出□□的嘟嘴表情,黑衣男们虽然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但仔细观察大多数都红了脸。
宁菲儿调整了表情和状态,恢复了龙城第一社交名媛的自信,她坚信只要是男人,就抵挡不住她的美色,除了阳痿和同性恋。
“宁小姐,今天是你提出要求想学高尔夫。”傅笑寒对女人的美色无动于衷,冷清地说。
“好吧,好吧。”女人娇滴滴地委屈道。早知道她就不头脑发热要学高尔夫,本来以为换个轻松的场合,那个冰山般的男人能多给她点儿好脸色。但是看眼下的情况,傅笑寒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表现毫无区别。
宁菲儿家里挺有钱的,父母是美国知名高校的大学教授,由于平时只顾着科研和教学,疏忽了对女儿的管教,宁菲儿从小到大,一直是做生意的华裔外公在带她,老人疼外孙女,宁菲儿想要什么,老人就会满足她什么,视她为家族里的掌上明珠,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宝贝送给她。
至于傅笑寒为什么主动结识宁菲儿,也是由于她的外公最近牵扯到一起商业并购案,外公持有一家地产公司15%的长期股权,那家公司的生死存亡则靠这关键的15%股份。商场的事宁菲儿才没有心思过问,可直到傅氏的人找到她,说他们总裁想与她外公见面时,宁菲儿就按捺不住波澜起伏的心情。龙城上流社会的交际圈,敢问有谁不知道傅氏现任总裁傅笑寒的鼎鼎大名呢?
“哎哟,这个杆子太重啦!傅总,人家要你手上那个木头的。”
傅笑寒微蹙眉头,助理急忙接话:“宁小姐,木杆对初学者而言,不易掌握推球技巧。您必须得从最基本的球杆学起。”
“不,不嘛,人家就想要那个木头的,铁杆我握不住,挥起来胳膊又酸又疼,笑寒——”女人眼圈发红,带着哭腔道。
傅笑寒无视了女人的撒娇。
他虽然从未交过女朋友,但整个龙城暗恋爱慕他的异性数不胜数,宁菲儿对他怀揣什么心思,傅笑寒一眼就能看出来,只不过是他不想戳穿可悲的女人而已。
“喂,你现在是人家的老师,怎么爱搭不理的。”宁菲儿小声抱怨。
傅笑寒淡淡瞥了宁菲儿一眼,轻声说:“宁小姐,请你搞清楚你的身份。”
宁菲儿羞赧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要搞清楚什么?”
助理答道:“宁小姐,我们已经尽到应有的待客之道。您过会儿要去f区,那里有著名的职业教练教您打高尔夫。”
“那他咧,你们总裁,他不教我?”
傅笑寒目光移向百米外正向自己移动的两个身影,声音漠然的没有一丝情绪,道:“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