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什么,小时候我也坐过木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周雨婷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角,她还以为是一种凌厉的刑罚。
“记住,以后不要对别人说木驴的事情。”李云天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周雨婷竟然能把惩罚淫妇的木驴和孩童骑的木马联系在一起,他知道周雨婷大大咧咧的性格,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把木驴的事情说给别人,于是沉声嘱咐道。
“为什么?”周雨婷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他觉得李云天的态度有些奇怪。
“因为……因为你是侯爷的女儿,不应该与别人议论奸夫淫妇的事情。”李云天略一沉吟,就找了一个借口。
“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周雨婷见李云天说话有些犹豫,于是盯着李云天说道。
“没有,我有什么好瞒你的。”李云天笑着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起了水。
“你不告诉我的话,我问别人去。”李云天越是否认,周雨婷就越觉得有问题,眉间一挑,娇声向李云天说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现在确实不方便知道。”李云天知道周雨婷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颇为无奈地放下了茶杯,和她商量着,“这样吧,等咱们成亲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这跟成亲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就告诉我。”周雨婷觉得李云天今天说的话显得有些云山雾罩,不由得更感兴趣,望着李云天说道,她可等不到成亲的时候。
“你确定想知道?”李云天知道如果不把实情告诉周雨婷的话,周雨婷肯定不会罢休,于是颇为玩味地问道。
“嗯!”周雨婷肯定地点了点头,她觉得李云天的眼神显得有些怪异。
李云天咳嗽了一声,凑到周雨婷的耳旁,小声地说着什么。
“恶心死了!”周雨婷一开始还显得兴致勃勃,不过随后脸颊刷一下就红了,一把推开了李云天,脸上羞得红润欲滴。
“这可与我无关,其实我是反对这种不人道的刑罚的。”李云天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周雨婷小嘴一翘,恨恨地瞪了李云天一眼,有些狼狈地逃走了。
“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嘛。”望着周雨婷的背影,李云天无奈地自语了一句。
翌日。
“李老弟,抓到了,昨天晚上抓到与赵燕私会的人了!”上午,李云天起床后不久,早就等在书房的钱程闻言立刻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李云天闻言并没有显得有多开心,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一幕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昨天晚上,悄悄进入赵家,埋伏在赵燕所住小院的彭泽县衙役在午夜时分发现一个人影娴熟地翻墙进了院子,轻车熟路地敲开赵燕小楼的房门,侧身闪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埋伏着的衙役用刀尖拨开了小楼房门的门栓,小心翼翼地上了楼,一脚踹开了赵燕的房门,将光着身子楼抱着睡在一个被窝里的赵燕和一名男子当场抓获,可谓捉奸在床。
正如李云天所预料的那样,那个奸夫果然就是渡船上的船夫。
随后,县衙的衙役搜查了赵燕和船夫的住处,发现了一些诗词,随同两人一道被带回了县衙。
钱程一大早就收到消息,兴奋地当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如果不是李云天向他分析了李清一案的案情,他还真的想不到赵燕这个大家闺秀竟然会有姘头。
按照钱程的想法,准备把赵燕抓来大刑伺候,他就不相信一个弱女子能扛得住大牢刑室里的那些酷刑。
不过李云天劝阻了他这样做,因为李云天认为女人虽然看起来柔弱,可是一旦陷入情网中,那么就会变得非常坚韧,恐怕至死也不会说出奸夫是谁,那样一来这个案子就不完美了。
因此,钱程依照李云天的建议,定下了引蛇出洞的计策,以让赵燕来尼姑庵出家为由,引得船夫晚上来与她相见,进而被擒获归案。
如此一来的话,李清一案的所有重要案犯皆以到齐,他终于可以把这个案子给了结了,完成了一桩心事,心里对李云天是万分钦佩,竟然短短几天就能把这个纠缠了他大半年的疑案给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