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的时候,靳寒一终是控制了自己的怒气,而放开了她,他的大手在颤抖着,从扭曲的屈指慢慢的握成了拳。
简含薰慢慢的从墙壁上滑下来,然后蹲在地上不断的咳嗽着,她还没有死吗?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变得像魔鬼了呢?
过了一会儿,她恢复了些气力,能站起身来的时候,靳寒一冷冷的盯着她:“进来,看看这个!”
简含薰有了刚才的教训,她没有再说话,而是跟着他进了房间,当他看到了他递过来的卷宗时,脸色大变。
这是关于简辉龙上次和聂文君一案的卷宗,靳寒一怎么会有这些?简含薰不禁望向了他。
可是,靳寒一根本不打算跟她解释,只是冷眼凝望着她。
“你想说明什么?”简含薰拿着卷宗在手,还是开口问了他,尽管法院将此案已经判过一次,但是如果靳寒一想要翻案重新来的,受苦的依然是简辉龙,简含薰是深谙这一点的。
靳寒一沉声道:“离开袁离陵,随便你去哪里,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我都不加以干涉。”
这就是他开出来的条件?用简辉龙的案卷来换取她和袁离陵的关系,简含薰淡淡的道:“爹地一案已经判审过了,你拿这事来威胁我,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
靳寒一见她居然还不肯就范,于是道:“上一次法官在判案的时候,少了一个人证,如果我将那个人证找出来,由他来指证简厅长,你说法官会怎么判?”
“你不一定能够找到那个人证,何况事隔25年了,那个人是生是死还未得知,凭什么我要受你的威胁?”简含薰虽然心里没底,但语气上还是不会输给靳寒一。
“确实是这样,薰儿,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那个人已经有了最新消息。”靳寒一冷冷的道。
“我不信。”简含薰摇头,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对于靳寒一想方设法让自己离开袁离陵,他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所以这个时候即使他说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证在的。
靳寒一冷笑一声:“当然,你可以不信。如果今天下午五点钟,你还没有离开袁氏公司和袁离陵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简含薰没有说话,他率先将卷宗夺过来,放在了保险柜里,走了出去。
她怔了好一阵,然后也走出来,上了他的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当曾经同床共枕的两个人,走到了决裂的时候,只有权势和利益在作怪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靳寒一将她带到了她的车停放的地方,然后丢下她扬长而去。
简含薰站在原地好久好久,都没有离开,她今天没有去袁氏公司上班,而是一个人坐在公园里,想着父亲的案件,简辉龙发誓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是谁在陷害简家?为何靳寒一会有简家的案卷?
这一切的一切,让简含薰如坠入了迷雾之中,她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如果离开,她就是受到了靳寒一的威胁,向他妥协了,如果是不离开的话,那么简辉龙真的陷入了调查案后,她又该怎么办?关心梨又该怎么办?
下午五点钟,简含薰回到了家里,房间里已经有执法人员上门,她一看,心却已经跌入到了谷底,看来靳寒一说的是真的了。
其中一个为首的人说道:“简厅长,我们也是循例上门来调查,希望您不要介意,接到上头通知,说聂文君一案还有疑点,而且还有新的人证也在追辑之中……”
当这一些人走了之后,简含薰像一个木偶一样坐在厅里一动也不动,而关心梨则在难过的掉眼泪,简辉龙则沉思着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简辉龙才道:“含薰,如果我再次被审查的话,你要照顾好你妈咪。”
“辉龙,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还要审查?”关心梨哭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