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咪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主要是受你爹地的事情打击太大了,我们要随时注意她的情况。”李英华严峻的说。
“谢谢李阿姨。”简含薰知道,母亲是受不住父亲的打击,可是父亲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还有谁?能够挽回这一切?曾经的过错,在二十五岁之后被翻了出来,她知道聂家也很悲惨,可是简家也是受了波及,简家并没有做这些事,是不能承担那么重的罪名的。
但是,谁相信呢?法官相信吗?陪审团相信吗?就连简家的律师也不相信。
可是,简含薰相信,关心梨相信,但是她们两人的相信,是换不来法官的一个判决的。
明天,明天就要判决了,关心梨在强撑着等待着结果,而简含薰更是焦急难耐。
她打了电话给靳寒一:“我想见你。”
“我不想见你。”靳寒一一口回绝。
明天就是简辉龙被审判的日子,聂家终于可以昭雪了,靳寒一今晚,在新月湖畔别墅这边,他想一个人呆一晚,然后等待着明天的结果。
可是,简含薰还是找到了这里来,她瘦了很多,这些天以来,她害怕,她恐惧,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父亲和母亲,却又找不到突破的方法。
她希望今晚再做一次努力,能够让靳寒一撤诉绑架杀人那一条罪名。
靳寒一也当然知道她是为何而来,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她的到来,他怒气横生。
简含薰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烟灰缸里一大缸烟蒂,她和他此时就是对立的场面,他的迫不及待,和她的艰难煎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也知道,她所有的努力,在靳寒一看来,不一定会接受,可是,她还是要试一试,为了病床上的母亲,她要做最后的努力。
尽管这些努力在靳寒一看来,就是可笑,就是徒劳无功,尽管他不想见她,但是,她依然是找上了门。
“你曾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过我吗?”简含薰没有直接求他,而是问了这样一句。
靳寒一冷哼一声,现在问这些做什么?欲扬先抑吗?“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简含薰凝视着他:“我只是想知道答案,因为我曾经那么爱你。”
可能是因为简含薰这句“因为我曾经那么爱你”,触碰到了靳寒一的心里,他点燃了一支烟,然后看着她,在微微的动容之后,是无情的回答:“没有。”
尽管简含薰预料到了靳寒一从来没有动过心,可是,她还是难过,明知道他只是一个圈套,在不断的套牢自己,可是,她依然是感到了心痛,靳寒一,哪怕是一点点,你有那么喜欢过我一点点也好啊!
但是,你却如此绝情绝义的对说:一点也没有。
简含薰吼道:“就真的一点也没有吗?当你在滂沱大雨中背我下山的时候,当你培养我成为设计师的时候,当你不准我和袁离陵来往的时候,当你和我耳鬓厮磨缠绵不休的时候,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靳寒一,你说,你是怎么想的?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可是我还是奢望你能有一个答案告诉我!”
靳寒一握着烟的手指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他知道这个时候,给了她希望,她就会顺着希望往上爬,所以,他不给。他是了解她的,简含薰,若我真要对你下手,我宁愿你死在那一场登山的滂沱大雨里不管你了,哪会去救你!我宁愿你一辈子平庸无碌的就做一个文书工作罢了,哪还培养你今天如此成就!虽然我不想你和袁离陵在一起,因为袁离陵是我的弟弟,但是你还是我的女人!
可是,这些话,就烂在心中吧!正如你说所说,我们之间注定了这样的结局,那么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