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猪长!你们面前的这位,这可是我们后青国尊贵的王后,王上的心尖人!有她在,你们就享福了。”
若羌大约明白渔嫣的身份,此时眼中淌过几分羡慕的光芒,随即点头,微笑起来。
“若羌,问离的鼻子是怎么回事?”渔嫣又问。
“是马蜂蜇的。”
若羌微微拧眉,语气中毫不掩饰地心疼。
“腿也蜇了么?”
渔嫣的脸色立刻就垮下来了,马蜂那东西,蜇到了可不是轻松的事呢。
“嗯。”若羌点头。
“行了,你们先学,若羌,你跟我去看问离。”渔嫣起身,交待教书大夫几句,转身出去。
“我不去了……这里还有很多活要干呢。而且……问离大人也不想见我。”若羌犹豫了一下,小声婉拒。
“为什么?你们不是……我会给你作主的。”渔嫣愕然看着她,以为她被莫问离的古怪性子吓到了,于是拉住了她的手腕。
“嗯?问离大人……真不喜欢看到我。”若羌又解释一句。
“我喜欢,他就是古怪脾气。”渔嫣拉紧她的指尖,带她出去,“你别怕他,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狠心好,人最善了。”
若羌轻轻点头,温驯地跟在她的身后。
几人出了巷子好一会儿,拐角处,赛弥和晨瑶才慢步出来,往院中打量了一会儿,出了小巷。
“刚刚那玉有些意思。”晨瑶面无表情地说。
“哦。”赛弥有些闷闷地说。
“你怎么了?”晨瑶转头看他。
赛弥抿了抿唇,抬起了头,低声说:“你真要听师傅安排,去给御清宏做王妃吗?”
“你怎么天天纠结这个,总要嫁的,嫁你吗?我如今嫁谁不是一样?难道你想看着我被渔嫣这贱人打进十八层地狱?”晨瑶不耐烦地说着,加快脚步往前走。
赛弥脸色有些发暗,眉头紧锁,跟在她的身后。
“赛弥,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因为你是……废人,所以他们才让你跟在我身边。可你也要顾忌一点,不要人前人后都毫不掩饰,御清宏不是御璃骁,就算真放个男人在我身边,御璃骁都不会管,可御清宏不同,你若还想跟在我身边,就收敛一点。我既已出谷,就绝不再回谷中。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她得到,走着瞧。”
晨瑶冷冷说完,弯腰钻上了小轿,见他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发起火来。
“走啊,我还要去拿衣服,庆功的宫宴,我不可以出错。”
赛弥大步过来,沉默一会儿,低声说:“走吧。”
轿夫起轿,一行人快步往前,晨瑶清冷的声音从轿中传出。
“你总说帮我,可在我身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查那把银锁,你查不出。如今事成这样,我若走,那就是整个输了,父亲如今出山了,正需要人帮手,也不会让我走。傅总管一定有问题,只要找出他的马脚,我就洗清白了。你若再败我的事,我再也不理你,你远远地走开就是。”
赛弥的拳紧紧攥住,骨节发出咯吱的响声,低声说:“银锁的事,没办法查,我近不了他们两个的身,看不到……”
“所以呢,和你去日晒雨淋,风餐露宿,还要让我日夜与这些熏死人的药材为伴吗?我不要……”
晨瑶猛地掀开了帘子,一双美眸渐渐盈满泪水。
“我也是女子,她们都能香气溢人,可你看我的手……”
她伸出手来,因为常年和这些药打交道,确实比别的女子要粗糙一些,颜色也不如别人的白皙漂亮。
“若我也能白细柔滑,他怎会不喜?据说昨晚帝宫,观月台上,他们……”
晨瑶又迅速缩回了手,咬着牙,半晌才又说:“反正,我恨她,谷中三年我尽心尽力,为何这样对我?一切都只为她想,我却是蝼蚁枯草……”
赛弥低垂着眼皮子,默不作声。
“和你说无用,你只会让我跟你走,说了千百次了,若你再敢说半字,你我恩断义绝。”晨瑶恶狠狠撂了句话。
若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女人又如何能如此咄咄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