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长说了,找不到马银砖,就找四叔马俊良,他是马家的长辈人。”张常友脸色严肃,不冷不热地,对四婶子说道。
四婶子屁股一扭一扭地在前面带路,不一会,把张常友领到自己家里。他见了马队长的四叔马俊良后,顾不得多寒暄几句,并直接对四叔说:
“马银砖家住的那个朝鲜人,马队长已经向县大队回报了,县大队的答复是:她暂时不能回到朝鲜去,国民党反动派,向华东地区调动百万军队,进攻解放区,抢占大城市,全国规模的内战已经存在,如共党遣返朝鲜慰安妇回国,将是难困重重,而且也不现实,必需等全国解放后,才能进行此项工作,而且政府还经过调查核实,望她耐心地等待。”
张常友说吧,转身就走了。
晚上,金根姬从四叔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后,心情特郁闷,晚饭也没有吃,一个人倒在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哭了,她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来了。和往常一样,仍是挑水、烧锅、做饭一点也不闭着。看来心情还不错。
“马大哥,”吃早饭的时候,她问马银砖,“中国应该在那一年解放,共党在什么时间才能打败国民党,你给俺算算好吗?”
“那一年解放,这谁也说不清楚,你已经退伍了,我呢,也是个逃兵,咱们别管这么多的事情了,唉……想多了,挺烦的。”
大马把碗一放,不吃饭了,事实上他也吃饱了。
对金根姬提出的大事大非问题。他一直在考虑……
其实,金根姬不该问,要知道马银砖是六年多的国民党老兵坯,应当最了解**士兵的情况,所以才这样问他——也算是投石问路吧。
不过,后来马银砖从处面还是回到磨房,在金根姬面前,郑重其事的进行大胆预测:
“国民党有八百万军队装备精良,共党有二百万军队但作战勇敢,二百万去打八百万,就等于鸡蛋碰石头。可是呢,共党打起仗来比较野毛,敢于拼命,跟老百姓,跟穷人是一条心——那是全民皆兵吗。……国民党就不同了,一个个胆小如鼠,当官的想着发财,士兵们想着回家……”
“马大哥,我问你,中国应该在那一年解放,共党在什么时间才能打败国民党,你什么也没说呀!”
他回答不好,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擦着鼻涕,内心深处不免有些忧伤。
“唉!共军,**,你们打吧!谁胜谁败,咱老百姓也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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