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沈光说到他的父亲,陈克复也是头一次听别人说起他的父亲,不由问道,“沈大人,我陈氏一族在长安可好?家父还安好?”
“亡国皇族,能好到哪去,南陈的数位公主都被许配给了隋朝贵族大臣,当初大人的姑母也被隋文帝纳入后妃,就是宣华夫人,后来当今陛下登基,又将宣华夫人纳入**,数年前也郁郁而终。后主到长安后倒是每日饮酒以自娱,不过也已经逝去十多年了。至于大人的父亲,皇太子到了长安后,听说隋文帝对他多有防范,直到当今陛下登基,他才在宣华夫人的帮助下,离开了长安去了西北为枹罕太守。只是数年过去了,他也从没有返回过长安,也不知道如今可还安好。皇太子要是知道如今你居然如此出息了得,定会十分高兴的。他自到了长安后,他就不肯再娶妻,至今仍是单身一人。”
陈克复没有想到,沈光当年居然还是他父亲的一个伙伴,“就不必再称呼家父皇太子了,如今大家都是隋朝子民,过去的事情就忘了他吧。”
沈光点点头道,“是啊,过去的就过去了吧,大人但请放心,虽然我无意中知道了大人的身世,但是我是不会把这事情告诉别人的。当年皇太子对我很好,也算是我的故主,更何况如今大人的身世也算不得什么,只要不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也当不得什么。大人的父亲如今都在外为官,就算陛下知道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更何况,如今大人屡次为皇帝陛下立下汗马功劳,皇帝陛下更不会有什么追究的了。”
陈克复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他父亲这个南朝的前皇太子都能在外做一地之主官,他这个南陈皇太子的儿子应当更没什么事了。毕竟如今南陈早已经成了过去式,南陈皇室的女子也大都纳入了皇帝的皇宫,剩下的也都成了各大臣贵族们的妻妾,皇室的男子们也都在隋朝当着些不大不小的官吏,也算是融入了隋朝之中了。
不过想了想后,陈克复还是道,“沈大人,我身世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沈大人当也知道,如今朝中的裴阀因我投入宇文氏门下,对我多有诘难,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世,一定会拿这个做文章的,到时只怕原本没什么事,也会弄出什么事来的。反正我过去二十多年也都不知道身世,干脆就这样吧。”
“就不要叫我什么沈大人了,当年我与受皇太子的恩重,常陪伴他左右。我要是托个大,也能当的上是将军的长辈了。如今如此有缘,居然让我又做了将军大人的属下,以后自是一家人了。”沈光笑着道,说着还看了眼鲁世深。
鲁世深哼的一声,扭过头去。虽然他和沈光一样大,可是他以前却没有和陈克复的父亲有过交情,一直以来都是和陈克复论一辈。如果沈光成了陈克复的长辈,那沈光岂不是要比他还大一辈了。那以后在破军营,他岂不是要比这家伙还要小一辈?
陈克复瞧了两人一眼,“沈光大人说的也是,不过大人比我也不过是大十多岁,让我叫你叔父却是有些让人为难啊。我看不如这样,咱各论各的,你和家父平辈交往,我与沈将军也当朋友,我就喊你一声兄长了,就和毛翊、老鲁他们一样,大家也抛去那些过去的。我知道你们年少时也算有点小过节,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年少往事了,大家就不要记在心上,如今大家有缘在破军营重聚,以后大家当亲如兄弟,希望你们今后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好好的带好破军营。”
掀开帐蓬,将小野丽纱喊了进来,让她将从伙房拿来的酒给大家都倒上,“诸位,大家私下里讲,都是故人,更是我的兄长。从公来讲,大家也都是破军营的将领,算是我的同僚,大家干了这碗酒,过去的事情就让他随酒入咙化掉。来,喝了这杯,大家就都是兄弟了。”
陈克复的碗已经端起,鲁世深和沈光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后,也端起桌上的碗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我听说你有个外号人称“肉飞仙”?只是不知道骑术如何,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出去骑上马骝上一骝?”鲁世深撇着嘴着对沈光道。
沈光也是个爽快汉子,放下酒碗,看了眼鲁世深那还有些不服气的样子,笑道,“我知道你肯定还为我当年拍你黑砖的事情还计较着,我看这样,我们一会出去来个月下赛马,我输了,我摆酒请罪认错,你要是输了,以前的事情就当做是一笔勾销,如何?”
“好,比就比,走。”说完两人一下掀开帐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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