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语对他的轻慢早已习惯,可至少在这些不知情的人眼中,她还是尊贵无比的容太太。
她漾着雅致笑意离开餐厅,去房间找宋若初。
保姆刚带着孩子离去,宋若初也正打算出门,结果又碰到了莫千语,她有些头疼的问:“容太太,又来找我?”
“宋若初。”莫千语盯着那张与苏染如出一辙的脸,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歇斯底里的张狂,“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要多少钱,你说吧。”
“什么?”宋若初奇怪盯着她。
“说吧,到底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容铭远,不再继续纠缠他?”
“你有病!”宋若初认不出喷了她一口。
“你孩子的代言费是多少?”莫千语自顾自的说着,“三百万?五百万?”
宋若初的眉头越拧越紧:“你这是在拿钱侮辱我吗?”
“难道你不是为了钱才带着两个孩子出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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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初似乎听到了全身血液燃烧的声音,她干脆抱xiong,斜倚在门框上,“那你打算开多少价让我离开你老公呢。”
莫千语勾了勾唇冷嗤一声:“八百万!够满足你了吧。”
“哦,八百万啊。”宋若初用细细的小指掏了掏耳朵,学着莫千语的姿态冷笑,“真的好多钱呢,不如,我给你一千万,你离开容铭远吧。”
“你——”莫千语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越发觉得宋若初这张脸厌恶的让人难以忍受,“不自量力!你这个贱人——”
说不过骂不过就要动手打人,宋若初没想到莫千语的动作如此之快,哗啦啦一巴掌下来,她连闪避都来不及,不过她也不甘示弱,立刻反~攻给了莫千语更狠的两个巴掌,同时,彻底冷下了脸,眼神像利刃直指莫千语的内心:“莫小姐,叫你一声容夫人是给你面子!不要不自量力的人是你,钱,我从来不缺,你看中的,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你还有没有一点脑子,我这是给你点教训,再敢动手,我让你悔不当初!”
莫千语被大的发晕,差点趔趄着摔倒,两边的嘴角都流出了鲜血,她骇然的盯着宋若初那张冰冷高傲的脸,就像个站在权势ding~端的女王,她不由得眯起了眼:“宋若初,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她居然又想动手,不过这一次宋若初早有防备,然而预料中的掐架并没有来临,莫千语的手被容铭远高举的手臂扼住了。
莫千语回头泪满盈睫:“铭远——”她高肿的脸颊简直难看死了,容铭远淡漠的扯了扯唇,“我让你回去,没让你来这里撒野,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独霸天下?”
“铭远,我——”
宋若初恼怒的截断莫千语的话:“容铭远,麻烦你把你家的这只老虎看好点,别动不动就放出来乱咬人,ca——”她实在是忍不住爆粗,抚去自己嘴角同样淡淡的血迹,没好气的说,“再有下次,我就废了她,真当我是病猫那么好欺负吗,滚开,好狗不挡道——”
宋若初用力撞向两人,从他们中间穿过,两个肩膀同时将两人撞开,满脸愤怒的走了,容铭远盯着她的背影,蹙眉,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莫千语的手腕,几乎被捏断,她本不想出声,可到底忍不住,哎哎叫了起来。
容铭远盯着她那逐渐苍白的面色,将她的手用力往前一挥,莫千语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摔去,他神色疏冷,打电话叫来了宋磊,将人亲自送出岛去。
宋磊同情的看了凄厉的莫千语一眼,哎,太岁头上动土,不是自寻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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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初本想去餐厅用餐,可看着自己破皮又微肿的嘴角,转身去了岸边吹风。
恰好看到莫千语被送离岛的画面。
莫千语眼中是掩不住的恨意,宋若初倒是坦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心坦荡,何惧之有。更何况她从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封先生时常教育她,千万不要对心怀敌意的人手软,要将这种人扼杀在摇篮里,才不会给他们再次来犯的机会。
容铭远不知何时来到宋若初的身后,宋若初从地上看到了他的影子,勾了勾唇:“来送你那美丽的娇~妻,顺便兴师问罪?”
容铭远没有理会她的咄咄逼人,而是直接抬起她的小脸,盯着她的嘴角看。
“放手!”吃紧的力道令她的嘴角生疼,她没好气的怕打着他的胳膊,“想帮你那母老虎报仇?”
容铭远没有松手,不过放柔了手上的力道,一直盯着她受伤的地方看,幽深的眸子多种复杂情绪闪过。
宋若初呵笑一声,到底将自己的脸从他身上挣脱了出来:“容先生,我求求你收起你那诡异多变的眼神吧,你似乎搞错对象了,我不是你太太,你的怜惜与同情也用错了地方,哎,赶紧把手链还给我吧,真不想再跟你们这一家子变~态有任何的瓜葛与牵扯。”
她飞快的别开头,心脏却不安又快速的跳动着,刚才那一瞬间,她对着容铭远的眼,居然无法直视,心慌的厉害,他的眼底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的吸引着她,吸引着她……
她转身欲跑,容铭远却拉住她的手,扣住她的腰,堵上她的红唇,在宋若初呆若木鸡的反应下,细细舔着她那染血的嘴角,像品尝
一道美味佳肴,远处,莫千语的游艇才开出没多久,她站在游艇上,是可以清楚的将岸边的这一幕纳入眼底的。
容铭远这样的迫不及待,这样的放浪形骸,宋若初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最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在他高超娴熟的吻技下,她居然起了反应!
是的,她害怕的闪躲着,回避着,他却像吸铁石,一直紧紧缠着她,直到她再一次抬腿,又一次毫无预兆的往他的裆部一ding,他才倏然放开她!
然后满眼愤怒与痛苦的瞪着她。
宋若初连连后退两步,用手背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嘴,不顾那里早已红肿不堪,满目厌恶与恼怒:“该死的混蛋,去死吧!”她又抡起地上一块不大的石头泄愤似的丢过去,也不管有没有砸到,就转身逃跑了。
这就是盲拳打死老师傅吧。容铭远本想闪避,结果那丢过来的石头却是不偏不倚的砸中他左眼角,顿时,鲜血四溢。
上下失守,皆疼痛难言,他半蹲在地上,盯着那个早已跑的老远的女人背影,真的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这只小野猫的攻击力远比他想的惊人,他接下来几天,当真是不能再靠近她了。
没有容铭远的打扰,拍摄进度惊人的顺利。
只是封言熙发现宋若初最近很奇怪,老是无端的发呆,而且嘴角那未退的痕迹也十分可疑,趁着拍摄的空隙,宋若初站在他旁边帮他扇风,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终于开口问:“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宋若初对答自如:“被黄蜂蛰的。”
封言熙蹙起眉头:“拿这种谎话骗小孩子,你真是没脸没皮。”
宋若初瞪了他一眼,将水壶往他手上一塞:“我是你老娘,你真当我是你保姆啊,没大没小,自己拿着!”
封一一捧着吸管小心看着她:“妈妈你别生气,哥哥不是故意的,对不对,哥哥,不要凶妈妈。”
宋若初闻言蹲下来亲了亲封一一:“还是一一贴心,真是件可人的小棉袄,封言熙就是个大冰块,专门寒人心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把你生下来了。”
封言熙无所谓的耸耸肩:“忠言逆耳,你不喜欢听也是自然可以理解的。”
“臭小子!”
宋若初想发火时,众人发现容铭远来了,立刻跟他打招呼。
容铭远这几天没有露面,据说是身体不适休养了几天,不过从他仍是相当怪异的走路姿势来看,恐怕只有宋若初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天被人撞见她从容铭远房间里出来的人其实不在少数,不过虽然他们拿那种异样的眼光看他们,倒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三道四的乱嚼舌根,宋若初也就假装满不在乎,只希望拍摄快点完成,顺利拿回手链,她就可以去寻找自己的过去了,只要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她就回法国去,与容铭远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