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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佳人睁大了眼睛,疑惑,难道他嘴里的太太是苏染?可是苏染不是他的前妻么?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太太?
关系太混乱,她一时无法理清。
苏染不着痕迹的与容铭远隔开了一段距离,“郑小姐不要误会,我跟容总除了老板与秘~书这层关系之外,一点瓜葛都没有。该”
容铭远的眸色瞬间深沉了下去,她这样的据他于千里之外,这样迫不及待的跟她撇清所有的关系蹂。
他怒了,唇角却勾牵起一抹更深沉的笑意,“您看,因为郑小姐的出现,我太太都准备跟我撇清关系了。”
他委屈而无辜的摊手,chong溺的眼神看向苏染,温柔如化不开的浓墨。
苏染狠狠的剜他一眼,准备跟郑佳人解释,容铭远却已经先她一步,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郑小姐,老婆发怒,后院起火,恕不远送。”
简单明了,苏染站在一边,简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人似乎总是有这样强大的扭曲事实的能力。谁是他的老婆?谁又是他的后院?
郑佳人一时无法消化,容铭远的妻子,不应该是莫千语吗?怎么突然就峰回路转的变成了苏染呢?不过,管他是谁,她喜欢的人,她当然是当仁不让的。
“喂,容铭远,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就要你陪我去看场电影而已,这不过分吧?你要是不去,我可就在你公司不走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任。”
郑佳人索性坐在了苏染的办公桌上,眼角眉梢尽是一个大小姐的蛮横和骄纵,她可不在乎谁是他的太太,她要的是最后的结果,过程如何,她不关心。
那次杨清歌的生日宴会,足以让苏染大开眼界,记忆犹新了,她不由的看向容铭远,眼神示意,他还是将这尊神给请走吧。
容铭远却是一个无所谓的微笑:“那郑小姐请便,容太太,你跟我进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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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落地窗,大理石铺成的地板纤尘不染,餐桌旁边挂的窗帘雍容华贵,价值不菲。乔云深面容清华,名贵的西装裁剪得体,袖口处的钻石纽扣折射出高华的光晕,此刻,他眉头微皱,坐在他对面的人,与这个高贵典雅的地方,极不相称。
对面的人,蓬头垢面,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件毛衫,裤子更是污浊不堪,裤腿处破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鞋子上攒的,居然是几段电线。
虽然乔云深不想承认,但面前这个对他笑的露出了一口黄牙的人,的确,是他的养父,朱明华。
“说吧,你想干什么?”
“云深,爸爸找了你三年,就是想见见你啊。”
对面,朱明华那口黄牙,让他忍不住反胃,懒得跟他兜圈子,“要钱?”
“谈钱多见外,爸爸不要钱。”
哦?乔云深有些意外。
朱明华嘿嘿笑着,肮脏的脸像是在提醒着乔云深他那段漂泊在外的岁月,“你确定?”
赌鬼赌鬼,怎么可能改了本性。
“云深,你现在混的这么好,能给爸爸提供一个工作么?”
估mo着乔云深的脸色与心情,朱明华小心的提出了一个条件,一丝担心与不安划过他浑浊的眼底,但很快就消失了。
这个提议倒是让乔云深颇感意外,也有些好笑,看来自己这个养父的确不傻,一时的钱能支撑多久呢?倒不如一份工作来的实在。
岁月到底能在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又能让多少人的思想改变?
略一思索,乔云深答应下来,不过是安插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对他来说,根本谈不上难事。
“云飞?事务所还缺一个看门的吧?”
“嗯,对。安插~进去。”
“嗯,好。”
简单明了的几句话,放下手机,乔云深微皱了眉头,“明天起,就来上班吧,还有,把自己收拾干净。”
朱明华感激讨好的笑:“云深,爸爸就知道,你看我这个样子,不会坐视不管的。”
没再逗
留,乔云深结账离去。
这段往事一直是他想要抹去的污迹,就像是一副明艳高雅的图画上忽然被人抹上了几个难看的黑印子一般,望而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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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总,有什么事?”
容太太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已经过去太久,久到已经陌生的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刚才募得听他喊她容太太,苏染顿时有一种恍染隔世的错觉。
“今天晚上想要吃什么呢?”
他叫她进来,竟然只是这么简单随意的问话?他不知道,外面还有一只十分不好惹的小老虎吗?
“如果容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苏染转过身,懒得配合他无聊的话,现在她之所以还能以秘~书的身份呆在他身边,总共不过就为了一个目的,找到那张假的离婚证而已,其他的,她不想考虑,也没什么值得考虑,一一和言熙还在等她回去。
这两个粉雕玉砌的娃~娃,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却同样是她心头无法替代的宝贝。想到一一和言熙,苏染的心就揪着似的,也不知道一一和言熙在法国怎么样了?封先生呢?
“在想什么?”
容铭远悄然的走到她面前,他没有错过苏染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温柔,而这份柔情,他很明白,跟他无关。
“没什么,我先出去了,容总,您再不出去,这办公室的门可要被门外的郑小姐给挠破了。”
苏染一声讪笑,打开了门。
郑佳人从宋磊的钳制中挣脱出来,一阵风似的跑到容铭远跟前,“喂,容铭远,反正今天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躲着也没用。”
容铭远看向她身后的宋磊,宋磊摊手,一脸苦笑,老大,这可是桃花债,我也搞不定。
“郑小姐,我现在正在上班,你总不会让我翘班陪你出去吧?”
“你不是这儿的老大么?难道你下班,别人还能管得了你不成?”
“郑小姐也说了,我是这儿的老大,我若是带头翘班,底下的这班员工该怎么想?”
“宋磊,送客。”
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像极了他的为人,显然,容铭远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
“请吧。”宋磊客气的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连续在容铭远这里吃闭门羹的郑佳人,倔脾气也上来了,她干脆坐在了休息室里,一脸等不到容铭远就绝不善罢甘休的神色。
苏染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一边工作还要忍受郑佳人喷火的眼神,着实不好受。她干脆趁着送文件的空挡,躲在了盥洗室里面,好在快要下班,她手头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整了整衣衫,抬腕看了看手表,嗯,还有几分钟,她等着就好。
最好那位郑小姐能将容铭远拉出去,她就可以回别墅里,认真仔细的去找她想要的东西。
别墅里,依旧透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屋子里,安静像是时光冻结,苏染放下了手中的包,换上一件居家舒适的衣服,整个人窝进了客厅的沙发里面,这个别墅里,有她忘了又再一次想起的回忆。她闭着眼睛,以完全放松的姿态任自己舒展,在容铭远身边,她永远不可能如现在这样,放松自己的神经。
眼前的各种画面纷至沓来,触碰着她的神经,苏染嘴角苦笑,最近好像就是这样,只要一闲下来,以前的事情就会不经意的从她眼前飞掠而过,好像太久不曾被人在意,再一次想起的时候就越发的提醒着主人,它的存在。
“笃笃。”
有敲门声。
苏染懒得起身,这栋别墅除了她在,剩下的人还能有谁?
“没拿钥匙么?”
她慵懒而漫不经心的问着,根本不想给他开门,如果没拿钥匙活该在外面呆一~夜吧。她想,可是转而,她又嗤笑自己,他怎么可能在外面呆一~夜呢?
在榕城,他有的是去处,有的是屋子,何必在这里挨冷受冻呢?
于是,更不想起身给他开
门。
门外的敲门声却似乎十分执着,一下一下的,带着不紧不徐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