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陈……陈姑娘……”白弘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着身后的惨状,碎了一地的官窑陶瓷啊,好贵的啊。
不过白弘现在没时间肉痛这些陶瓷了,他紧张的看着面前喘着粗气的陈宁蕊。
我又没泼你!你这样是干什么啊!
白弘很无辜,真的很无辜。
他知道古代未婚女子假如把贴身香囊送给一个男子和现代女人送男人手织围巾的意思差不多,意思就是“老娘看中你了!”
他也知道古代女人的脚除了自家丈夫能摸其他人都不能摸。
他还知道古代男人的头不能被女人随便摸。
但是他却偏偏不知道,貌似古代女人的头也一样是不能被陌生男子摸得……
“那啥,淡定……淡定……哇!”
这次飞来的,不是花瓶了,而是——蘸了墨水的毛笔!
白弘躲过了毛笔却没能躲过那墨水。
于是他的脸上被浓墨重彩的来了一笔!
一道约一厘米宽的黑线出现在他的额头上,他身上白se的中单也被溅上了几滴墨水。显得格外的突兀。
白弘明白现在他是不能和这个疯女人交流些什么了。于是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迅速向对方拱了拱手,然后脚下如同踏了风火轮一般跑了出去,此时,砚台从他背后呼啸而过,“啪”的一下,jing美的屏风上出现了好大的一团墨迹。
白弘仓惶的逃出陈宁蕊的房间,听到她的屋子里传来的令他胆战心惊不已的声音,他顾不得洗去额上的黑线,躲在一边胆战心惊的听着房中的动静。
为什么她会发火啊?
难不成是自己穿得太单薄了?
还是说她亲戚来了?
白弘想不通,他只能yu哭无泪的听着房中传来的声音,心中哀嚎着对方浪费钱啊浪费钱啊,败家女啊败家女啊。
一个时辰后,也许是陈宁蕊没有力气了,也也许是陈宁蕊房中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砸了,声音逐渐消失。
白弘惨白着一张脸,而他的身后站着一脸乌云的子衿妹纸。
对于子衿妹纸来说,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自家王爷对她有意,她却完全不领情,不但抽了王爷的耳光,还向他泼茶,现在居然还拿东西砸他——这一切都是她齐子衿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出的事情。
她视杨承为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事物,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到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很明显,陈宁蕊目前做出的事情大部分都触及到她的底线。
“子衿啊,你等会去看看她……看看她气消了没有……”白弘又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声响之后,向子衿妹纸吩咐了一声,重新走向自己的卧房,那桶水应该还在的吧……
此后陈宁蕊虽然不再做出那种事情,但是白弘毕竟还是害怕对方暴走,所以尽量减少和她见面的次数,重新把自己的jing力放回了写作“发明创造”,读作“无耻抄袭”的事业中,这样倒也是相安无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又是一个月,端午节到了。
在独孤后的寝宫中,白弘一边诅咒着没皮没脸的棒子,思索着要不要把他们给全灭了,一边在独孤后笑意盈盈的注视下吃下了几个被自己改良过的白米粽子,感觉饱的不行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样带点孩子气的行为惹得独孤后哈哈大笑。
白弘有些无语的看着独孤后,就像他不理解当时陈宁蕊为什么发火一样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个动作会惹得独孤后哈哈大笑。
难不成——她今天亲戚走了?
唔,她还没过五十,绝经期还没到。
“娘娘!娘娘!”萧霓裳此时突然闯进来,朝独孤后行了一礼,然后看到白弘,小脸泛起了一阵红晕。
“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的?前面让你给晋王妃送的东西可送到了?”
萧霓裳此时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吸了几口气,恢复成淑女的状态。
“娘娘,晋王妃刚刚腹痛不已,太医说怕是要生了。”
此时白弘因为之前吃了太多粽子感觉口干舌燥,所以正猛灌着水,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很自然的——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