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威廉二世爱好和平从来不想打仗那肯定是屁话。但是显而易见的。94年并不是德国人发动战争的好时机。在一战爆发前,德国人的海军建设还远远比如上英国人,如果造舰计划执行到96年甚至更晚战争才爆发的话,首先被海军军备竞赛拖垮的肯定是英国人——当时德国的工业产能已经远远超过了英国或者英法总和,英国人却要维持相当于德国两倍的造舰规模。如果战争不在几年内爆发的话,英国的财政就会彻底崩溃。
说这么多,其实只是想强调,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只要打赢了,什么都好说。
但是我们的猪脚维勒安殿下,对这些有着深远的洞悉,不会被舆论和历史书的误导所迷惑——开玩笑,当初在星际时代的时候,他父亲阿克图洛斯大帝在革命成功之前,被联邦的人说成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他都能照样从联邦军的舆论中检索出真正有价值的信息。所以这个世界英国人的宣传伎俩完全迷惑不了他。经过他的观察,他发现威廉二世真的已经是一个完全没有雄心壮志的人了。不仅没有个人的追求,连德国是否会重新崛起都无所谓了。反正从人民到容克都抛弃了他,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唯一还让他的良知能够有所触动的就是《凡尔赛条约》那个禁锢人民的枷锁。
是的,这是威廉二世这辈子唯一放不下的事情了。虽然条约是那些推翻他的gc党人签的,是那些人出卖了人民。但是威廉二世这些年来仍然对这个条约的签署耿耿于怀。
他的长子,也就是原来的皇储殿下的心态则比他父皇要好一点。不过对于回去继位也已经没有了什么想法——兴登堡总统曾经一度怀有让皇帝复辟,迎接皇储回国登基的想法,但是被威廉皇储拒绝了。不过他还是想做一番事业的。毕竟他还不到50十岁。
闲言休絮,维勒安掌握了威廉二世父子的情况后,心中有了一番成算。于是定制了一番劝说的计划,具体则托戈培尔前去执行。
“殿下,你准备采用哪套方案劝说皇帝呢。”伊莉雅照例给维勒安提供了一定的参谋,但是毕竟没法真的洞悉人心,自然也就没什么非常好的选择。
“伊莉雅,人心的东西不是靠计算就能摸透的,要靠揣摩。我虽然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反应,但是我们只要掌握他们的遗憾和**就可以了。你就等着保罗的好消息吧。”
…………
戈培尔不愧是希特勒手下的首席煽动者,语言煽动能力果然不是维勒安这种半吊子可以媲美的。按照维勒安定下的计划,戈培尔首先对威廉二世及皇储晓之以理动之以利,把希特勒一旦获得全部权利后煽动苏联威胁,缓和英法关系以解除凡尔赛条约枷锁,恢复全面工业体系建设扩大内需的施政策略说了一遍。接着又把反对gc党为皇帝正名翻案的决心表了一下。威廉二世虽然已经不怎么在乎这些虚名了,可是架不住皇储心中还有一腔热血,已经被煽动地一愣一愣了。
另一面,戈培尔又暗示了目前德国国内的形势:国社党已经整合了超过六成的支持力量。原来的权力格局已经完全打破了。就算兴登堡总统还年富力强也不可能控制住全部局势。如果国社党陷入颓势的话,那么那些支持国社党的力量一旦陷入迷茫,说不定会被gc再次煽动。德国也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混乱。这是威廉二世和皇储都不愿意到的。
兴登堡已经老糊涂了。可是威廉二世还没有。这正是威廉二世现在最可悲的一点。他都开始羡慕兴登堡那种随波逐流的状态了。可惜他没法选择,只能被迫撑开眼皮清楚戈培尔描述的那副被gc翻盘后的惨景。
90年月,威廉皇储正式加入了国社党,成为了一名党员。并且向国社党党魁转交了400万马克的经费捐助——200万是他自己的,200万是代表威廉二世转交的。
这个传言第二天就在德国政坛掀起了另一阵风暴。随着前皇储带着威廉二世的亲笔信游说了兴登堡总统后。容克军官团中反对国社党的势力基本上销声匿迹了。虽然他们对于国社党的打手组织冲锋队仍然不屑一顾,但是在退位的皇帝和兴登堡总统的份上,至少在希特勒没有表现出吞并意思之前,他们是不会再给国社党捣乱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维勒安和戈培尔搞定军官团的问题后,戈林在帮希特勒处理gc问题上也取得了进展。因为一小撮赤贫的荷兰与犹大无政府主义者在上个月在石勒苏益格组织了一次小规模暴动,戈林趁机把这个无组织的事件攀咬到gc党身上,让身处经济危机中已成惊弓之鸟的容克财团们恐慌不已。随后希特勒就申请了紧急法案取缔了gc党。
90年底。随着国社党整合了德国国内的大部分势力。希特勒终于组织了再一次国会改选,国社党取得了超过70%的国会席位,并且通过了《总理全权授权法案》,希特勒首次以总理的身份获得了魏玛共和国的独断立法权,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改革的脚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