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爆破,跳伞!”地面指挥塔对着飞机发出了最后的指令,飞机朝着演习标靶最后调整了一下航向,然后汉娜一按逃生舱按钮,固定驾驶员座舱的6个爆炸螺栓同时爆裂,把驾驶舱猛然推离飞机机体,随后被弹出座舱的汉娜.莱彻一拉降落伞绳,在四百米的高空完成了开伞动作。
“轰!”装载着测试装药的飞机狠狠砸中了地面上的演习标靶模型——从标靶的外观形状尺寸来看,那是德国人制作的美军‘密苏里号’战列舰的上层建筑木质模型。
“漂亮!欢迎我们的女英雄归来。”维勒安带头为汉娜鼓掌,“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如此危险的武器,不是胆识过人的战士,只怕根本不敢尝试吧。”
“长官,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和布劳恩博士是老同学,本来这些年他搞他的火箭,和飞机也没啥交集,我以为我可以成为一个帝国空军的正规战斗部队飞行员呢。可惜您知道的,帝国空军不愿意用女人,既然今天布劳恩也开窍了开始研发人cao型的火箭飞机,我没理由不帮他的。”
历史上德国人的v-1飞弹最终也就停留在了预设弹道的水平上了,根本没法机动回避敌人的拦截,也没有成功的人员cao作型面试——当然,瓶颈并不在于德国人的技术,毕竟人cao比任何遥控和制导技术都要容易实现的多,德国人没有在这上面花功夫主要是出于人道和安全的考虑。
不过维勒安在看到佩内明德基地提交上来的各项v-1计划的改良型方案时,很快就被那份人cao型飞弹计划迷住了,他知道他可以为这种武器找到一个用武之地的。于是,他利用自己的影响把那份冯.布劳恩博士自己都不觉得有机会通过的方案重新立项,也就有了大岛浩今天看到的这架奇怪飞机。
“实战的时候,这种飞机可以搭载7000磅高能混合装药,并且以650公里的巡航时速飞出400公里或者以720公里时速飞出330公里;在最末段的2分钟内,依靠辅助火箭助推器,最后30公里航程的时速可以提高到960公里的极速,目前世界上没有一架战斗机可以拦得住它,哪怕是帝国最新锐的喷气机me-262和ar-234也不行。除非敌人也把火箭发动机搬上战斗机。”
“这真是一件战争工程学的奇迹……”
“奇迹倒算不上,其实还是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的——首先就是为了人员逃生的安全性,我们不得不把座舱放在了机体后段,但是这其实和发动机的位置有冲突,破坏了机体整体的流线型,如果可以把驾驶舱放在前面的话,飞机的续航能力起码可以再提升30~50公里,加大其作战范围。
另外,因为我们的武器在原型设计时没有考虑到坐人,所以理想情况下的座舱非常逼仄,只能容纳1米6身高以下的驾驶员——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今天需要一名女飞行员,不是帝国的战士不够英勇惧怕危险,实在是我们德国人的体格找不到那么多1米6以下身高的男人来当飞行员罢了,他们根本无法把自己塞进座舱然后盖好舱盖——这些问题都是我们需要解决的。”维勒安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似乎真的在为武器的不完善而慨叹。
“哦,不,这都不是问题——我们需要这种武器,驾驶舱就放在前面,保证视野和机体气动结构就好了,大日本帝国的飞行员技术都是非常精湛的,哪怕机舱在前面也能安全逃生,另外,驾驶舱也没有加大的必要了,我们可以提供无数身高1米6以下的飞行员的——总之,我们非常需要这种武器,无限量供应!”
“哦,好吧,如果您坚持的话,我可以考虑,不过为了防止砸了德国工业的招牌,我不得不提醒您,这种武器目前对于cao作人员的危险性问题还没有经过压力测试,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概不负责。”
“哦,当然不用你们负责,我们会搞定的。”
“那么,既然如此,我觉得这个项目还是叫v1-f6飞弹就不太合适了,你们给他取个名字吧,对外就宣称是你们自己研发生产的就可以了。”
“啊,那是当然,这绝对是应该的——我看不如就叫v-1‘樱花弹’好了。”
…………
日本人当然不会多事到真的让飞樱花弹的飞行员最后跳伞逃生的——因为德国人的演示中,打击的是固定靶的目标,日本人则是实打实地需要这种武器去打击敌人的战舰,在攻击战舰的时候,如果人员提前几十秒跳伞让飞机末段惯性飞行的话,敌舰在数十秒的时间里就有可能依靠自身机动规避掉攻击。另外,如果是海战环境的话,就算飞行员可以跳伞,又有什么价值呢?在远离己方舰队数百海里的洋面上跳伞,有可能逃生么?就算敌人正常情况下不会屠杀俘虏,但是如果这个俘虏是一个执行了自杀性攻击的飞行员呢?
于是,维勒安在假装和大岛浩扭扭捏捏讨论了一番后,才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对外宣称‘根据日方客制化需求几经改良’的最终版本——驾驶舱前置且无法通过爆炸螺栓整体脱离机体、只能直接开仓盖跳伞;驾驶舱所在位置尺寸与机体粗细一致,仅支持身高1米6以下的飞行员进入;650公里时速状态下的巡航里程提升到460公里——也就是说在米国人把轻巡洋舰组成的防空警戒舰队洒出航母外围一百海里的情况下,其搜索雷达也不可能在樱花飞弹发she前发现其母机或者母舰。
另外,德国人还答应继续改良定制载人型垂直发she架起飞式飞弹,预期明年可以制造出样弹。
“合作愉快!”
“干杯。”
大岛浩抿了一口红酒,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维勒安部长,这种武器我们下一阶段将会大批量需求,因此我们非常迫切希望可以保证渠道畅通,因此在价格方面可否告知一二?当然,我也只到战争时期事属非常,金钱并不能买到所需要的东西,如果贵国需要物资或者其他装备的交易,我们也是可以谈的。”
“价钱?当然可以谈,不过你也说了,现在这种时间,除非赢得战争,否则马克也好日元也好都是没有价值的。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交易或许比较合适——您看,在你们修改了这件武器后,德国人的体格已经不适合cao作这种武器了,所以德国海军中同样需要大量的飞行员来cao作这种武器。我觉得我们可以采取‘飞行员换飞弹’的模式进行合作,贵国每从我国获取一枚v1-f6‘樱花弹’,就应该相应向我们提供几名经过初步飞行训练的轰炸机飞行员。这些人将会以志愿人员的身份参加帝国海军的对美作战——反正都是打米国人,也没必要细分彼此了吧。”
“这倒也是一个合理的建议。”大岛浩略一踟蹰就满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和维勒安稍微砍了砍价,把价位定在了德国人每提供1枚v1-f6‘樱花弹’,日方就提供3名志愿飞行员听从德军作战指挥,并且每名日军飞行员必须保证有3个月以上的实际飞行训练历史。作为对日本飞行员训练速度跟不上的补偿,德军也同意日本人秘密派出飞行员由德国人统一提供额外训练。
一场血腥的交易,就此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