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这么认为。”
赵刚说着。伸手取过一页空白纸,从桌上的书夹里抽出一支铅笔。
“国家和人民首先需要地是安宁、和平的生活环境,然后能讲其他。可是现在沙俄在西伯利亚虎视眈眈,英国人和西班牙人在南洋拼命与我们争夺经济殖民地。我们不派出军方要员坐镇,一旦打仗起来怎么办?而北海目前的情况基本上就是军管跟民事没多大关系。”
赵刚说道这里,看了容闳一眼,“我说总理大人,这么说你该没意见了吧?”
容闳稍稍点头,不过接下来说的话却还是反对任命
“并非我没想到这个方面,你说的也对。但是有一点你想到没有,事急从权,但是要建设一个几百年的国家,有没有执行自己的政策,对后来人是有意义的。不可为一时的痛,开万世之恶例。”
“哎?”赵刚知道事情不成,也只好默认了“那南方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出兵地打算?”
容闳笑着摇摇头,“南方各省都在开议会。各省的议员们不希望这笔税收流到南中国总统手里。而富裕的省份自己又不肯招募大批的军人,因为那没有实际用处。关键是南方众议院里坚持省级自治,所以太乱没有半年里不出头绪地。”
赵刚微笑着摇摇头,“这些人就没想过,当年华盛顿把军队全部解散了,是的,美国境内再没有什么可以称王称霸的势力。可是后来呢?后来英国人欺负他们的时候,美国地国家利益靠谁来保护?连国都都被人家给占了。
再想想宋朝,当初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把军队抓在自己手里,引得文恬武戏,到打仗时连个带兵的将军都不好找。结果到有侵略的时候可怎么办?就剩下一个陆秀夫,跑到海上去自杀了。”
“你看现在南中国,被搞得一盘散沙。”
容闳却有些激动,双手在空中挥了挥,
“你这话我不同意,我明白你的忧患意识,我也知道一支强大的军队对这个国家,对我们中华民族的重要性。可是议会制也有自己的好处,如果南方各省认为军费太少,不足以保国,他们可以到国会去要求,去游说国会议员,去大街上向老百姓呼吁。这样产生地决议代表了全部的民意,任何强权也战胜不了的民意!”
赵刚缓缓坐了下来,“我没说宪法不好,我也没说三权分立不好。可是南方议会的表现这样可怕,咱们难道以后也跟着他们学习?”
这回轮到张作激愤状,“只能呼吁,不能干涉。这是自由,这是民主。我们现在仅仅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是中国的一个一个的成员,谁也不能替别人思考。”
“不错嘛,你现在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喽!何时登坛拜帅,向四川发兵呀?”
赵刚赶忙解释,“还什么大元帅,我现在正发愁找不到兵呐!”
“唔?”张很奇怪,“南方各省不肯派兵给你,这也奇怪,你手上那几十万怎么也只会不动了?”
“倒不是指挥不动,而是目前跟俄国人对峙的部队有二十多万”赵刚喝了口水,“可这回是对付四川的三十万军队,就算是泥雕木塑的,也是好打一片。这么大的数量,怎么说也需要几万人,要不抓了那多俘虏可怎么看管呢!”
三个人大笑,看来北中国的问题并不严重。
在南中国,李鸿章的幕僚辜振浦抱怨道:
“李总统,这个差事我干不了了?”
“怎么,国会还没批准拨款?”
辜振浦连声叹气,“我找了不少议员,可他们都说,连北中国都没有出兵,南方是断然不肯出兵的,而且反对向各省征税。国会众议院里已经吵成一锅粥,这么多天也没个结果。明天就是投票日了,我看这情况,通过的可能性不大。”
李鸿章听了,脸色痛苦,“看看,一盘散沙的南中国,连起码的兵力都无法维持,还谈什么发展。四川省一旦分裂,必然会被北中国迅速消灭,你别看北中国毫无动静,那是给我们看的,暗地里说不定有多少手段呢,等看到北中国的动作,我们就再也没有插手的余地了。”
辜振浦不想接李鸿章的话茬,他也接不了。
“现在我仅仅弄到了四个省的三万武装警察,而且东南各省的价钱很高,我没有钱给他们……”
“这些鼠目寸光之辈,不可与之谈天下大事。张总督哪里怎么样?”
辜振浦黯然回道:
“张总督身体不好,日夜不能入睡,近来又开始咳血,我看……。见到我,他对我说‘或战、或攻、或守,相机因应,务取活便,方能得势。维大势莫测,以人力当天意,螳臂当车,故一叶知秋,当顺天时应天命。”
李鸿章听了默然,过了半响方说道:
“岁月如斯,英雄墓首,哎,看来天意如此呀!招兵的事情不用急了,那边的使者再过来,跟他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做的富家翁,到外面逍遥逍遥。”
南中国大的首领李鸿章的异动,立刻引起了周边各省总督的猜测,一时间向北中国暗通款曲的书信如过江之鲫,而关键的就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拿下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