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怡在心下说:果然等唐棠。口里说:“我想唐棠是会来的。”又坐了一回,还是没人来,贾铭世走回书房。
到了十点十五分,唐棠终是来了,在门口轻唤了一声“柳怡”,笑得白生生一口碎牙。
柳怡正在洗衣服,弄得两手肥皂泡沫,抬头了,又是一个盘了纂儿的发型,穿一件宽大的紫色连衣长裙,心里就说:“他们真是在偷情了!”充满了妒意,偏笑着说:“唐棠姐有什么事,走得这么急的,一脖子的汗水!大姐不在,处长在书房里,你快去吧。”
唐棠说:“大姐不在呀?我以为大姐在家才来聊聊天的。”
柳怡说,“大姐患过中耳炎,耳朵笨了,和她说话得大声,知己的悄俏话儿也不能说,聊天就费劲哩!”便拿眼唐棠隆得高耸的胸衣,偏上去手一抓那地方,问:“哟,这衣服颜色好漂亮哟,在哪儿买的?”说是拉着衣服,手已抓住了衣里的nai头,疼得唐棠拿拳头就来打,两人正闹着,贾铭世从书房出来,与唐棠问候了,就坐下没盐没醋说了一堆闲话。
贾铭世说:“今日就在我家吃饭吧,你大姐总唠叨你在那边没什么可做的,要叫了你过来吃吃。”
唐棠说:“我不吃的,我那边什么都有的。”
贾铭世说:“不会让你付钱的。柳怡,你去街上割些肉,买些韭黄,中午包饺子吃吧!”
柳怡说:“我也思谋着该去菜场了!”就拿了篮子出门走了。
柳怡刚一拉门,唐棠就扑在了贾铭世的怀里,眼睛就潮起来。
贾铭世说:“你又要哭了,不敢哭的。”
妇人说:“我好想你,总盼不到三天时间!”两人搂抱了狂吻,妇人的手就到了贾铭世的腿下去。
二人极快地将衣服脱了,贾铭世说:“你没穿乳罩也没穿裤头?”
妇人说:“这叫你抓紧时间嘛!”
贾铭世就一下子把妇人按在皮椅上,掀起双腿,便在下边亲吻起来了……
二人重新到厅室,说了一会话,柳怡就回来了,去忙着剁馅儿包饺子。
唐棠了表,就说:“哎呀,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还要给周平做饭的,他工作太累,总是说在单位吃不好!”说着真的要去。
贾铭世说:“真要走,我也不留你了。你不是要书吗,你忘了拿书了。”就和妇人到书房去,柳怡在厨房想,别拿走了她正在的一本书,就放下剁馅儿的刀过来,却见书房的门半掩了,门帘吊着,那帘下是相对的两对脚,高跟鞋的一对竟踩在平底鞋面上,忙踅身又走回厨房。后听得唐宛儿说:“柳怡,我走了。”着唐宛儿出去走了,也未相送。
贾铭世送唐棠回来,就来厨房帮着扫择下的菜叶儿,问柳怡肉是什么价儿的。柳怡不答,只拿了刀咚咚咚地剁肉馅。
贾铭世说句:“你小心剁了手。”猜她知道了什么,心想她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声张的,便未计较,一时觉得身子累,回卧室去睡了。
柳怡剁好了馅儿,心想自己对主人有心,主人曾对自己说了那么多亲热的活,心却在唐棠身上,便觉得丧气。但又一想,主人能与唐棠好,也就能与自己好的,便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把自己得重了,想得太多了,拒绝过他,才使唐棠那女人先抢了一步?倒只把气出在唐棠一边,心下骂道:“不要脸的,干了好事还记得给周平做饭?”等过来要对贾铭世说什么,却见贾铭世去睡了。
一个星期过后,贾铭世的腿伤便好了。走到政府大楼外面,无意间见有辆小车是楚县牌照。再一细,见是张平霖的车。心想张平霖原先来市里办事都会找他的,这回怎么不见他找呢?他猜想这张平霖同方昱海搭上线之后,可能就直接找方昱海同向副市长联系了。便想这张平霖也有些过河拆桥的味道了。他想了想,就回到门卫,查了下,果然是张平霖来了。
他径直上楼去了接待室。心想你不找我,我偏要找你。一敲门,张平霖问声哪一位,就开了门。
“啊呀呀,是贾处长!请进请进。”张平霖忙双手迎了过来,拉着贾铭世往里面请。
贾铭世说:“我刚从政府院子过来,在外面见你的座车,想必一定是你来了。知道父母官来了,不来,不行啊!前段时候腿摔伤了,休养了大半个月。”
张平霖说:“是我失礼啊!我一来就找你,找不到。原来你去休养了。”
贾铭世疑心张平霖讲的是推托话,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找过他。张平霖很是客气,倒茶递烟忙个不停。贾铭世喝着茶,笑容可掬,含蓄地说:“张县长,向市长对你印象很深哩,多次问起我。”他没有明说向市长对他印象怎么样,也不说向市长问了他些什么。其实向市长什么也没问。
张平霖忙说:“还靠你老弟在向市长面前多说话呀!”他说着身子就朝贾铭世靠了靠,两人显得亲近多了。
张平霖也老练,并不问向市长对他的印象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