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你笑什么?”
陈寿面色不虞,他身后,一名满脸冷酷之色的大汉作势前迈了一步,却被老人抬手阻止。
陈潜摇摇头:“你口口声声家规家法,我倒要问,这陈家给了我什么?那小公侯叶逸逼迫我们一家人的时候,陈家在哪?那沙州李英明暗害我父亲的时候,陈家又在做什么?说不出?那我来告诉你,在落井下石!对我一家百般羞辱,比之外人犹有过之,甚至恨不得我们一家三口顷刻身死,生怕我们活着,又会激恼那小公侯。”
说着,他冷笑一声:“我是一介武夫,但也知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陈家算不得王朝皇室,但这道理是相通的,你们当年既然做得出落井下石之事,今日就要不要张嘴闭口家法家规,徒惹笑话!”
“好个巧舌如簧的东西!”
这个时候,陈季贤已经走到了陈寿身边,陡然丧子,他心中自然是愤恨异常,但看样子还保持着理智,对着陈寿施了一礼,然后转身对陈潜怒道:“你的性命都是陈家给的,你这副血肉身躯就是陈家赐予,能取得任何成就,都是拜此所得!你生下来就受陈家大恩,陈家让你生你就能生,让你死你就必须死!不得反抗!”
他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隐隐蕴含真气波动,别说这整个院子,便是高墙之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是这个理。”陈寿、陈昌、陈福都点头称是。
陈季贤说着,脚步走动,来到了院子中央,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潜,那眼中蕴含着的仇恨,几乎可以凭空燃烧!
“陈潜!你不思家族恩德也就罢了,如今更是勾结外人,谋害亲弟,斩杀手足,更是在众多长老面前杀人顶撞,罪大恶极!杀性如此之重,又桀骜不驯、不受教化,和禽兽无异!你已经堕入魔道!该千刀万剐!”
说着,他又转身冲着陈寿等人拱了拱手,口中一字一句的道:“我恳请诸位长老能够下令,按照家规将这陈潜处死,受剥皮车裂之刑!不仅如此,陈仲坤、王氏两人教子无方,也要一并处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陈家远近闻名,今日一定要秉公执法,方可不坠威名!”
“好个秉公执法!”
陈潜听到陈季贤竟然将父母也给牵扯进来定罪,眯起眼睛,两抹寒光在其中闪烁着。如刀般冷冽的目光在几名端坐的长老脸上一一扫过,他反而渐渐平静起来,只是心中的怒火和杀意不降反升。
“陈淇勾结夏家、李家布局害我;陈季贤父子更是勾结了西域邪教,劫贫济富。这些你们不管,眼下却说我勾结外人,意图颠覆。我颠覆什么?他要杀我,我就杀他!”
被陈潜目光扫到的几人立时觉得浑身一冷,如坠冰窖,竟是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陈潜又看向陈季贤。
“陈季贤,你也不要在这里白费唇舌了,今天你们这一群人聚集在这里,看起来已经想好要对付我陈潜了,甚至还要将我父母牵扯进来,看来说理是说不通了,那我只好让你们都闭嘴,不再信口雌黄!”
话声一落,陈潜身子一晃,竟是直接扑向了陈季贤!
“好狂徒,在这里还敢动手!”
陈季贤狞笑一声,不退反进,从腰间拔出长剑,直接刺了过来!
陈家,绝剑!
陈潜一刀劈过去,陈季贤一剑迎来。
绝剑,绝心绝命!
剑剑杀招,以攻代守,乃是中品功法,强调剑、身、步与真气血气进行配合,每一次攻击都是爆发力十足!
陈季贤这一动手,顿时人如利剑,直直的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