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气鼓鼓的说道:“这府里又不是我一人会做针线,他那晴雯针线不知比我好了多少,却仍要我做。我是林家的奴才,又不是他出月钱养着的,这般使唤我,无非是仗着小姐脾气好。”
侍书笑了一下,神秘兮兮的坐下道:“说到宝玉房里的,你只怕还不知道吧?”
雪雁纳闷抬头问她:“什么事这般神秘?”
侍书笑道:“袭人前日陪着宝玉去了宁国府吃席面,回来后,听说被宝玉开了脸面了。”
雪雁大惊,一想,只怕就是那宝玉在秦可卿床上睡醒后的事了,忙问:“这事可瞎说不得,怎么就开了脸了?她与你说的?”
侍书啐了一声道:“她如今可是姨娘了,如何与我说话?我左不过是三姑娘身边的丫鬟罢了。是宝玉房里的奶姆看出来的,说是开了脸的姑娘,走路与人都不一样。怎的我就看不出来?”
雪雁掩着嘴笑了,心中暗想这个傻丫头,说道:“你如何看的出来?李嬷嬷那是嫁了人的,必然是知道怎么看。别说你了,我都不懂如何区别。”
侍书又说道:“那袭人往日便是跟护鸡仔儿似的,将宝玉看得甚紧,二太太还只当她是个好的。谁知竟被她抢了头里,爬了宝玉的床。若是二太太知晓,只怕不得气出病来。”
雪雁忙收了笑,正色道:“此话你我二人说说便罢,可不能去外头学嘴,若是被人知道了,只怕她有法子脱身,你却要受罚。”
侍书忙道:“我如何不知她的手段,这府里也就你能和我说说话了,其他人我还看不上呢。”
雪雁只浅笑了一下,低头去缝抱枕,又听得侍书唠叨了一会,她便起身走了。雪雁寻思了半天,将抱枕放了,直接去了厨房。
才进去就听到莺儿和书澈笑成一团的声音,她走进去一看,两人捧着一只碗,里头装着她做的玫瑰果子吃的满嘴通红。
雪雁急忙过去道:“小祖宗,吃的这般没样子,只当是胭脂涂多了呢。你这样子回去,你家小姐还不笑死你了。快去洗了,那果子拿回去慢慢吃,不急着吃完。”
莺儿听了才知嘴上沾了色,忙跑去厨房后头的水井去照去了。雪雁这才拉了书澈的手,在书澈耳边说了几句话。书澈听了先是诧异,接着又点头。过了会莺儿回来厨房前面,雪雁早已回去了。
几天后,府里都传遍了,只说那袭人在宁国府里,被宝玉开了脸。又将那事传的活灵活现,好似亲眼所见似的。连当时有几个人在屋外守着,宝玉又是在哪把袭人开脸的,都说的很具体。
袭人听了消息,只在屋里哭,不敢出去,连她都听见了,那二太太和老太太只怕也听见了。
宝玉不解,拉着她的袖子道:“姐姐这般伤心为何?你既是我房里的人,早晚也是我的。就算太太和老祖宗知道了,也不会怪你。老祖宗既然把你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这又有何不可?”
袭人心中恼怒,这宝玉对内宅门道一概不知,她得了太太的眼,也只因为太太觉得她长的一般,又不是那狐媚的性子,才将她放在宝玉身边。如今她被开了脸,太太只管她并不怪别人。
王夫人还真的怪她,虽暂时没发落她,也只是因为被她气出了病来,卧床不起呢。黛玉去给王夫人请安时,雪雁在一旁瞧着王夫人的面色不怕不是太好,想了想,出院子时吩咐书澈送黛玉回去,自个一转又回了王夫人的房里。
“太太这几日看起来身子不大妥当,可是病了?”雪雁小心翼翼的说着,靠近王夫人看了看“我家中原是开药铺的,我家太太也曾吃过我的方子,太太若是信得过我,我帮太太看看可好?”
王夫人见了雪雁,眼泪就下来了,她屏退了下人只留了雪雁一人在房里,拉着她的手道:“我如今是养狗反被狗咬了,那袭人看着忠厚老实,却也是个狐媚子,竟爬了宝玉的房。这事府里都传遍了,宝玉的名声怕是要坏了,这还未成亲便睡了房里的丫鬟,我可如何是好。”
雪雁握着王夫人的手安慰道:“这算不得什么,想那达官贵人的公子哥儿,哪个不是成亲前便有通房丫头的?想来宝二爷是个最孝顺不过的了,必不会做出让太太伤心的事儿来,只怕是那袭人有了野心想做妾室也难保。”
王夫人哭的更甚,锤着胸道:“如今出了这事儿,往后哪还有那正经管家的姑娘肯嫁了过来。我这玉儿太过单纯,竟着了那妖女的道。”
雪雁笑道:“太太且别心急,依我看,这事还是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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