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虽然觉得这么张扬不大好,不过他也知道父亲这是被憋屈很了,难道有机会显摆一下,他倒也不介意给贾赦争些脸面,让父亲高兴一下。
既然贾赦说贾瑚才学《论语》学而第一,后面的都是自己背的,诸位自然不会考那深奥的,只挑了些句子让他说。
“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
“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出自何处?”
“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这两句贾瑚答得不错,更难得的是几乎听到题就能说出全句,似乎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了。
这也引得众人更有兴致,少不得再问几句:“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
“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有那两个正听着热闹还附带交头接耳讨论什么的,见又没有难住贾瑚,问了一句:“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
“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贾瑚觉得自己应该给自己搬个“问答小能手”的勋章,真是够了,当我不知道这根本不是为政篇第二或者八佾篇第三么,这根本就是里仁篇第四好么。
不只贾瑚反应过来了,在座的也纷纷反应过来这句话并非论语前三篇呢。
尤其是那出题的,也不由的开口:“恩侯兄,我原当你言过其实呢,没想到你还是谦虚了呢,瞧瞧,这可不只是八佾篇第三了,这是里仁篇第四啊。”
“哪里哪里,这我也不知道,我上回还见他背诵八佾篇第三呢,没想打今儿连里仁篇第四也背过去了。”
贾赦是真不知道,他说的上回根本就是前天,这才两天而已,他哪里想到自己儿子又背会了一篇呢?
岂止是里仁篇第四,贾瑚把正本论语都背下来了,只是他没告诉贾赦罢了。
贾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贾瑚大出风头不由是心中气恼,哼,怕是提前准备好的吧。这会儿到显出几分能耐了,小心着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不过贾政再想压压贾瑚的气焰,这会儿也不能难为这小子,他惯是会做便面文章的,自然不很担上看不得侄子好的名声,如今也只能把贾珠推到前面希望他争口气:“珠儿,面前这几位大人可是有大学问的,还不去请教一番。”
贾珠连蒙学都没读完呢,有什么能请教的。
众位也对这些孩童的玩意不大感兴趣,但是既然贾政这么说了,身在荣国府,众人哪能不给两分面子,少不得问上两题或是出个对子让贾珠来对。
只是有贾瑚这个朱玉在前,哪怕贾珠比起同龄的孩子答得好那么几分,也变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贾政今天算是彻底被贾赦压了风头。
有几分得意于高兴,贾赦今天显得尤其有兴致。待贾珠和贾瑚回了自己桌上后,贾赦还兴致勃勃的拉着众位说话,不过他也得了周氏嘱咐,并不敢说些酒色之事,捡着那金石古玩的话题说的兴起。
这文官嘛,多半喜好些风雅的,贾赦这话题还真找对了。一场宴会下来,还真于那么几位说的投机。
只是后来这贾家大房与二房不和的事情算是彻底传扬出去了。
不过好在比起以前大有不同,提起荣国府,众人也不在是以为贾恩侯太过荒唐才被老夫人打发到偏院的,发到以为是二房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拉拢的贾家老太太,排挤大房呢。
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这传言自然不会传到贾政和二房耳朵里,但是听到别人耳中那就不一样了。比如那女儿在荣国府受了欺负的谭御史,直接把账全记到贾政头上。更有甚者,只是贾赦贾恩侯也是个可怜的,被二房排挤不少,连老太太也是个糊涂偏心的,明明是荣国府的当家人却什么也没捞着,反倒被人传出坏名声来,怕是被陷害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噜完第二章了,存稿还是没有够啊,还差一章,握拳。话说这一章虐贾政虐的好爽,可怜贾珠被炮灰了。不过是在没办法把贾珠摘出来啊,虽然知道他貌似有点无辜,但是也只能摸摸毛可怜他有个叫贾政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