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大嫂。”陆江船快步走到陆忠福的房间前道,“爸、妈,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江惠芬说着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屋子里一下子亮了了,晕黄的灯光洒满了房间。
陆江船推门进去时,老两口已经坐了起来,江惠芬问道,“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不可吗?”
陆江船坐在了床边,“爸、妈我刚才送婉怡回家,得到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一个。”
江惠芬闻言笑道,“亲家母答应婚事了。”
“坏消息是他们有条件是不?”陆忠福附和道。
“啊!您二老是神算吗?怎么我还没说,您就知道了。”陆江船惊讶道。
“别惊讶了,说说他们的条件吧!”陆忠福催促道。
“他们想让我和婉怡婚后搬出去住。”陆江船也没藏着掖着又道,“他们还说,房子的钱由他们出了。”
“就这些。”江惠芬冷静道。“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们准备好了房子。”陆江船接着又道,“然后回家来商量一下。”
“没别的条件了。”陆忠福抬眼问道。
“还有婉怡的爷爷、奶奶信教,所以他们希望婚礼仪式是西式的。”陆江船赶紧又道。
“行了,这事交给我们了,不过也得等到这场台风过去了再说了。你回去睡觉吧!不然的话明儿没精神。”陆忠福挥手打发他走了。
“爸、妈,晚安。”陆江船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等到陆江船出去后,江惠芬轻笑道,“老头子,我还以为你会暴跳如雷呢!”
“亲家这么想也不错,不过他们怎么想也没用,最终还得听咱的。”陆忠福信誓旦旦地说道。
“怎么?老头子想好对策了。”江惠芬兴致勃勃地说道。
“山人自有妙计。”陆忠福一副高深莫测地姿态道,“这一回该我出马了。”
江惠芬抿嘴笑道,“行,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着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老伴儿,改天去百货公司买台冷气机回来吧!”陆忠福躺下来说道。
“什么?”江惠芬腾的一下坐起来道,“老头子你说什么?”
“没听见啊!那当我没说。”陆忠福故意笑道。
“你这个死鬼。”江惠芬拍着他的胳膊道,“说话算话,落地生根,你可不准给我变卦。”
“算你有良心。”江惠芬嗔道,说着躺了下来。
“冷气机就按在客厅,吃饭的时候开开,也凉快些。”陆忠福规定了时间道。
“行行,听你的。”江惠芬笑道。
自从进入盛夏以来,孩子们干脆到天台露宿去了,点上驱蚊草,可比挤在这鸽子笼里闷烧强多了。
徐徐清风,皎皎明月,星空璀璨,怎一个美字了得。以天帷幕,以地为席,何等的潇洒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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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大战前的宁静,由于台风来临,所以茶餐厅也关门歇业!好像整个香江都是一副备战的状态。
早餐桌上,陆忠福问道,“窗户都封了吧!”
“封了,该加固的都加固了。”陆江舟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风力有多厉害。”
“最怕台风季了,闹不好会死人的。”江惠芬心有余悸道,“离现在最近的一次64年的台风露比,是战後及60年代侵袭香江最强的台风之一。死伤了不少的人。”
“外婆放心吧!这一次的台风普普通通啦。”顾雅螺摆摆手道,“气象台只挂出了七号风球,没在升级。”
说话间台风渐渐逼近,灰色的乌云从四面八方迷漫而上,封锁了最后一片明亮的天空。
台风像狮子一样朝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乱吼,留下来的树苗独自抵挡着那狂风,越是坚持,越是倾斜,最后的那一秒。风将它拦腰折断,甚至连根拔起。
狂风夹杂着暴雨倾泻而下, 噼里啪啦的雨声,久久不停息……
通信没了信号,电线断电,耳听的窗外呼呼风声,与暴雨如注的水声。
在港登陆肆虐了18小时后气象台停止发放警告终于雨过天晴了,接下来就是打扫一片狼藉的战场了。
顾雅螺跑到天台屋,心疼道,“我的空中菜园。”
“幸好这瓜果都陆陆续续的摘了,吃了,菜也收了,不然真是损失惨重啊!”路西菲尔庆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