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果轻轻往地上一搁,张夫人听是水果,倒是动了心,张镇长带回来的水果让她记忆犹新,而且这水果不算什么行贿,倒也不在坚持,笑着点头,连连道这孩子太客气,又喊老张快出来,刘明来了。
张镇长板着个脸,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见地上的果子,眼前一亮,对这玩意,老张是又痛又爱。
上回在电视上表演了一番猪八戒吃水参果那种丑样,让这老张好几天上班都有些脸红,幸好这节目看的人群范围不广,倒是没人敢笑他,不过也有些不太自在,不过对这果子,这老张是真喜欢,人上年纪,这健康问题总是特别注重,这种营养健康,外加还好吃的东西上哪找去。所以此时看见,表面虽是不动声色,其实暗赞这小子还是有眼力劲的。
张镇长领着刘明进了书房,径自坐下,也不搭理刘明,刘明一看,这老头可能有点气了,自已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做低眉顺眼状,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张镇长见了有些好笑,这时倒不牛了,打人的时候这个狠,看了看手里的材料,六人里林长胜两手粉碎性骨折,两腿也断了,就算医好,这手估计也得废了,另外五人也是骨折,不过倒没啥大碍,想不到这小子平时憨憨厚厚,一副老实人的模样,打起人来是真下死手。
不过事情倒真如刘明所说,是刘明占着理,这帮小子只是踢着了个硬荐子,就算没他帮忙,要是公正办案,最多也就判个防卫过当,要是双方一调解,赔点钱也算完事,虽说做的有些过了,不过倒是情有可原。不过得好好敲打敲打这小子,免得以后惹出更大的祸事出来。
张镇长冷着个脸道:“刘明,行啊,一人打六个,五人手臂打折,林长胜粉碎性骨折,两腿也断了,你很厉害嘛,镇长的侄儿也敢打成这样,老林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没轻没重,好勇斗狠,你眼里还有党纪国法没有?”
刘明委屈的道:“张叔,这事真不能怪我,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也是看我妈挨打了才怒急攻心的,这一动手就没轻没重,谁知道这几个年轻人这么不经打。”把包着布的手伸了出来,刘明道:“你看,他们也打我了,我也伤了,张叔,我还想找他们要汤药费呢。”
张镇长气得乐了:“你小子还想要汤药费?成,你去找林镇长要去吧。”
刘明一呆,忙道:“张叔,我说着玩呢,农村人嘛,哪个没打过架的,要是都要汤药费那谁还打架呀,算了,我吃点亏,不要了,不要了,不过张叔,这事我应该没事吧,毕竟我算是正当防卫。”说到最后,刘明也有些底气不足,自已是正当防卫不假,可这法律还有个名词叫防卫过当,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张镇长不置可否,道:“你说呢?你觉得把人打成这样有事没事,另外还有个是副镇长的侄儿,你是咋想的?”
刘明面容一整,慷慨激昂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几人私闯民宅,这是其一罪,更是恶语相向,我母亲与他们理论,被打翻在地,这是其二罪,最后更是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实在让人愤慨,我也就是小小的惩戒一番,如果这也能有事的话,那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再说了,张叔恐怕都看不过去吧,我爸常说张叔为人正直,大公无私,相信不会任由这些无耻之徒逍遥法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