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很是憋屈,有了张天出面,这事肯定不了了之,自家侄子什么德性他最清楚,肯定是去找事然后被人反打一顿,不过知道归知道,憋屈归憋屈,这正主得找着吧,就算不能明着报仇,天天拿个小人扎也是可以的。
张天笑道:“老林,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侄儿可不是嚣张了一点,这里有份材料,你看下,这是昨夜耿所长连夜突击审出来的。”
林平接过材料,却看也不看,喝了口茶,有些苦涩的道:“镇长,你就说吧,你是我的老大哥,职位也比我高,怎么处理这事看来你也早有安排,不过我侄儿都残了,这事应该就算揭过去了,你说是不是这理。”
林平嘴上说的软,其实心里正大骂呢:耿一飞你个龟儿子,合着伙来坑老子,老子是没张天职位大,不过老子比他年轻,等有天老子上位了,有你这龟儿子好受的。
耿一飞要知道肯定大呼冤枉,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刘明打的是林平的侄儿,到了现场,这林长胜正躺在地上跟死狗一般,耿一飞哪有兴趣看上一眼,等回到所里一问,才知道这事,可这事你要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哪有退缩的理,一边是镇长,一边是副镇长,耿一飞脑袋都大了,不过一狠心,还是选择了站在张天这边,此时低着头抽烟,也不发一言,魂游天外。
张天大笑着拍了拍林平的肩膀,“老林啊,这么说吧,前几天你不是反映个事来着么?说有家农家乐偷税漏税,那天我就去看了下,巧了,正好有市电视台的采访这农家乐的主人,更巧的是那户人家还跟我有点关系,我在那里呆了半天,感觉这事跟你说的南辕北辙,这家子是好样的,致富不忘村里,这次你侄儿就是被那家主人打得,林长胜什么德性你不会不知道,不过这是你的家事,我管不着,这家叫清雅居的农家乐现在在市里火得很,而且市里那个叫罗玲的主持人也很喜欢那里,发生这种事我也很痛心,这是在给我们龙潭镇脸上抹黑啊,要是一不小心给报道出去,那这责任谁来负?你?还是我?所以我不希望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这份材料,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至于以后你怎么管教你侄儿那就是你的事了,找事的是你侄儿,被打的也是你侄儿,这事就这么揭过吧。”
林平神色从容的回到办公室,把门关上,然后脸突然就变得狰狞起来,把材料撕的粉碎,然后又颓然的坐在真皮大椅上,沉默不语。
等林平出了厅门,耿一飞才抬起头来,恭敬的道:“镇长,这事就这么算了么?那林镇长会不会。。。。。。?”
张天看了耿一飞一眼,吐了口烟道:“只能这么算了,不过这次林平吃了个哑巴亏,依着他的性子,肯定会隐忍的,这次换届选举,我应该还能在这位上干三年,至于三年后啥样,就不好说了,你也找点关系,走点路子,争取把自己调进县里或市里吧。”
耿一飞挠了挠脑袋道:“镇长,我哪有路子啊,要有我早就调走了。”
耿一飞也很无奈,这龙潭镇太小了,也穷,跑一圈也用不了十分钟,有关系的早就去别地了,在这里呆着的哪个都是没有关系的散户。
张天用烟点了点耿一飞道:“你多跟刘明接触接触,他那里去的客人层次比较高,有很多都是市里的大人物,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就不成了,老了,也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