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听了,也知道金小蓝说的是正理,这个时候玉榭肯定处于盛怒之下,但想了想如果自己拖到明天去,他只怕这股怒气憋肚子里面,没出发泄,更是郁闷了。因此说道:“我知道了!”说着就大步向着苍梧殿走去。
卧房外面的书房里面,玉榭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看到西门进来,冲着他点点头:“请坐!”
西门只是看着他,感觉有些意外,苦笑道:“主人面前,哪里有我的座位?”
“那好吧,你不愿意坐,就跪下说话吧!”玉榭说道。
“是!”西门听雪也不反驳什么,当即在地板上跪下。
“对于这个问题,我还真要找你谈谈!”玉榭在沙发上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这苍梧之城的主人,到底是我,还是你?”
“当然是你!”西门笑道,“主人这么说,让西门实在是无地自容了,难道主人怀疑西门心存不轨?”
“不是你心存不轨,而是你已经做了!”玉榭慢吞吞的说道,“事实上我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失忆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失忆的,对于正常的人来说,失忆者都是病人,你完全可以不认同我的身份,也没有这个必要的。”
“这苍梧之城要是没有主人,这所有的琼楼玉宇,连着修建的必要都没有。”西门听雪摇头道,“主人到底想要说什么?”
“嗯”玉榭想了想,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然后蹲下身子,和他平视,问道,“我就问一个问题~以前的时候,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您的奴仆。”西门听雪正色说道,“从我的出生开始就意味着我必须要侍奉于你你活着,我伺候您的一切您死了,我殉葬!”
这是上一任的毒门君主当年对他说的话,小时候他不懂长大后也曾经叛逆过,认为天地不公,但是等着玉榭失踪后,他才明白他对他的重要性。如今,他既然回来他就绝对不会再让这种悲剧发生了。
“连着我死后,你都要殉葬啊?”玉榭倒还真是有些意外了,皱眉问道,“这什么人订的规矩,也未免太过霸道了,想来,现在都讲究民族〖自〗由,你这等骨子里就有奴性,感觉还真是可笑。
这话说的尖酸刻薄之极,但是西门听雪淡淡的说道:“我自己订的规定这也不是骨子里面的奴性,人自然是平等〖民〗主的,如果是别人对我说这么一句话,我只怕会当即就杀了他,但你不是人,而且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骂人啊?”玉榭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些玩味的笑意,“想要骂我就直接骂好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你不是人,那是因为你是神裔!”西门听雪看着他。
“是嘛?”玉榭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迷糊了,老半天才点头道“一个失忆的神裔?”
西门听雪只是笑笑,失忆?他真是失忆了嘛?只怕未必吧,他只是不想面对某些问题,一直以来,他都排斥的某些问题而已。
“如此说来,你就是那个侍奉神裔的人?”玉榭笑道,“这话我们两个在这里说说就算了,要是传扬出去,只怕人家当我们是神经病,哦,神裔和神经,多差不多的哦。”
“呵呵”西门听雪轻笑出声,神经病?虽然医药毒三门,像即墨翰这样的人还是有的,但大部分的人,还是承认他的神裔身份的。
“好吧,我是神裔,你的主人!”玉榭说道,“那么,你是担心你的主人我找不到老婆,还是担心你侄女嫁不出去?”
西门听雪对于这个问题,他是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或者说,你想要把那个溧亮的小丫头送来侍奉我?”玉榭的嘴角浮起一丝讽刺的冷笑,“这样的奴仆,还真是尽忠尽职。”
“不是!”西门听雪忙着说道,“主人,不是这样的。”
玉榭站了起来,然后,毫无预兆的扬手,一巴掌对着西门听雪的脸上狠狠的打了过去。西门听雪跪着没有动,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巴掌,半边脸顿时就红肿了起来,而玉榭扬手,对着他另外一边脸上抽了过去。
“不是这样的,那又是怎样的?”玉榭冷冷的问道,“你倒是给我一个解释?”
“主人若是要教训西门,大可命掌刑司执行。”西门听雪伸手摸去嘴角的血迹,“这只是一个误会,我也不知道主人正在洗澡”
“你不知道,你算准了时间带人进来,还敢狡辩?”玉榭冷笑道,“你这样的说辞,留着骗那个小女孩子吧?还真以为我这么好骗?箕那女孩身上有着那么强的龙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