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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的长度远比刀要长,胡人手持斧头根本靠不上来就被长枪刺倒,最厉害的是寨墙上一刻不停的弩箭,这么近的距离,寨墙上的弩兵闭着眼睛也能够射中聚成一团的胡人,不少胡兵下马想绕过正面拒马的拦截。
结果在泥沼中速度更慢,被寨墙上的弓弩手一一点名射死,伤亡大增之下胡人顶不住了,靠后的十余名胡兵转身策马就逃,结果还没等回到自己这边,就被段轲手下督战的士兵全部拉下战马,就在当地斩首。
段野力上前两步:“族长,阿肯脱里脱战死,不过从侧翼攻击还是有效,正面寨墙上的弩箭威力太大,我们出兵吧,再投进去一千人,汉军兵少,我们的人分成两边突击,定能一举拿下汉军。”
段轲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不急,等脱里脱部这些人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出动,他们也能够消耗汉军一点箭矢和体力,我们的士兵是很精贵的。”
段野力一下明白了段轲的一丝,露出会意的笑容:“族长说得对,我们再等等,”转头对身后传令兵下令:“给我吹进攻号角,让前面的士兵进攻,后退者斩首。”
耳边响起后面传来的进攻号角,贺图满心悲愤,阿肯脱里脱被击飞的一幕贺图看得清清楚楚,他想起了阿肯脱里脱出阵之前的吩咐,一咬牙,贺图丢开手中沉重的斧头,自己的士兵看不到能够突破的希望,只在原地承受寨墙上汉军的弩箭,每一刻都有士兵惨叫倒地,这些都是脱里脱部的精华。
贺图一咬牙,突然退后,一把将一名骑在马上的黑云部骑兵拉下战马,一带缰绳,贺图大喝:“脱里脱部的勇士,不要再用鲜血做无畏的攻击了,我们怎么也是个死,攻不进去,回去段轲要砍我们的脑袋,我们离开这里。”
江裂虎的三子弩对准了在大喊的贺图,大半的胡人已经下马,贺图在马上顿时成了醒目的目标,一只手搭在了江裂虎的弩上,将江裂虎的三子弩往下一压,江裂虎一看,是罗烈压住了自己的弩。
迎着江裂虎疑惑的目光,罗烈说道:“胡人顶不住了,要退,你没看见刚才退回去的胡人全部被段轲斩首了?我们不用浪费箭矢,他们退回去也是死。”
果然,贺图一喊,仅剩的三百多脱里脱部的士兵立即后退,他们人数比其余五部胡人多,立即开始抢马,然后在贺图的带领下往回退,早就顶不住的其余几部胡人一边大骂脱里脱部的后退,一边抢夺战马,没有战马的胡人也没有了战意,转身就逃。
罗武止住了想要追击的士兵,寨墙上的弓弩也停止了发射,来时铺天盖地的胡人退回去连一半兵力都没有了,拒马阵前面一直铺出去三百米,全是人尸马尸,在拒马阵的前面更是尸体堆叠,这一仗就算胡人不退,打下去也只有被全歼的份。
段轲怒火仿佛要冲出双目,按住刀杆的手青筋暴起:“居然不停军令,退回来的士兵全数斩首。”
没想到贺图直接带人一个转弯,贴着泥沼边缘就往西纵马逃去,还有战马的其余部族残兵一百多人,一愣以后,看着被斩首的先逃的士兵滚落地上的头颅,跟着贺图就逃,只有步行的百多残兵没法跟随,又累又疲带着伤势绝望的嚎叫起来。
段轲“噌”的一声拔出腰间战刀,大喝:“野力,马上进攻,给你两个千人队,脱里脱部的逃兵不用管,回去我会将他们全族杀灭,攻过去分兵侧击,将对方主将活捉给我。”
段野力一催战马,拔出腰间双刀,身后两个千人队慢慢的向前,摆成了两个冲击阵形,段野力双刀一举,催马就冲,身后一个千人队士兵发出兴奋的狂吼,前面的血战已经激起了他们的凶性,士兵拼命的打马,将马速提到最高,现在该是段氏鲜卑的勇士表演的时间了。
罗烈脸色沉重,对着下面大吼:“二哥,你的人回来,关闭寨门,据墙死守,马维,给我狠狠的射,荆正,你和荆越一人一边,带着备军武士守住两翼。“
“江裂虎,你下去率领剩下的三百乞活军,分成三组准备,那边吃紧就援救那边,白麻子,你们跟着我,胡人兵多,大家拼命吧。”
罗武带着还剩下的两百六十多乞活军通过两个寨门退回了营地,整个营地在罗烈的命令中沸腾了起来,一直没有出战的三百乞活军精锐,分成三校,一百人登上了寨墙,准备防御胡人蹬墙。
罗烈一眼撇到了露出憨笑擦拭一对铁棍的张大虎,张大虎杀了一阵,心满意足,虽然没有过瘾,但也算是马马虎虎的爽了一翻,对手中的这对铁棍也是爱不释手,罗烈走了过去,张大虎抬起头来。
“等下跟着我,我冲的时候你跟着我,我说上,你就冲出去给我狠狠打,不过不能够离开我三十步,你能够做到吗?要是做不到,你就不准参战。”罗烈板着脸说道。
张大虎抓抓脑袋:“大虎知道了,俺做得到,杀胡人很痛苦,俺要为主持报仇,俺听你的话就是。”
罗烈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张大虎,没事时看着老老实实的张大虎,一打起来就头脑发热,虽然是员悍将,但却容易自蹈死地,要知道真在战阵中时,哪怕武力再高,周围都是敌兵也容易战死,罗烈打算给张大虎上个笼头。
“张大虎,不管任何理由,你要是超出我三十步,就不准吃饭,听见没有?”
张大虎苦着脸,摸摸肚子说道:“才吃了一顿饱的,俺听话,现在俺就觉得有点饿了,俺跟着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