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也没什么,让她进来吧,你在外边守着。”
冷卉这才出去了,叫了香巧进门。
香巧走进门的时侯,脸上还留着泪迹,眼里却露出喜悦之色,弯腰拂礼:“大小姐,您有何事吩咐?”萧问筠手抚着桌上一方玉,良久才抬头望她:“香巧,听说你家是在秦家旧庄附近?”
香巧点了点头,以为小姐终于关心起自家的苦况了,不由心扑通扑通直跳:“是的,小姐,奴婢卖身萧府的时侯,就是住在那附近的。”“听闻秦家旧庄的人都走光了?”萧问筠问道。
“是的”香巧有些失望,但还是答道“那庄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是极兴旺的,可听我爷爷讲,那庄子周围的产出越来越少,渐渐地产不出什么东西来了,秦家的人见这样,就重修了新庄子,把那旧庄遗留了下来,现在除了一两户看庄的人家,那里已没有人住了。”萧问筠沉思了起来:“你有没有听说过那庄子里有人在挖东西或其它什么的?”
香巧有些奇怪,不明白萧问筠为何问这个,答道:“小姐,那庄子极大,占了两个山头呢,如果真要挖什么东西,奴婢的家人也不会知道。”萧问筠沉吟道:“你说得不错,那方宝玉也不可能是从那儿出来的……………”香巧越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了,怔怔地望了她。
萧问筠沉吟良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又隔了许久,这才抬起头来,对她道:“日后你还是回到我这里侍伺吧。”香巧喜出望外,忙垂头应了,她自不敢再提家里困难,想要萧问筠帮忙等等的话,喜悠悠地出门。
临到门前,萧问筠却叫住了她:“香巧,不如你回家一趟,打听井听那秦家庄的事,看看是不是真的废弃了,记住了,要悄悄儿的。
香巧心中越奇,却不再说什么,只垂头应子。
萧问筠又叫她从帐房领几十两银子出来,以便支付huā用。
香巧手里捏了银子,心中定了一些,知道小姐重新将自己放在心上了,如此一来,她又可以在府内的亻卜役之中抬起头来了。
萧问筠见香巧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边,这才收了嘴角的笑意,把手从桌上了玉石上移开这块玉,是她让那汇玉阁的老板从那方整玉上切下来的,她相信以香巧的机灵聪明,定是发现了自己的举动。
最近一些一日,她身边的人和外边有些联系的,或多或少都收到了一些许以高利的暗示,冷卉就收到过,听她说,有人托了她的姨母来给她说合,可以让她嫁入一个小官人家,只不过这小官是晋王府的从属……………,晋王,是李景誉的封号。
这其中包含的意思便不得而知了。
香巧会不会象冷卉一样的忠诚?她很想知道。但如果不忠诚,也没有什么损失,她会给李景誉为带去她想要她带去的消息。
萧问筠知道自己的心已变得极为冷硬,硬得如一块娶石,明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诱使着她一步步地走进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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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照在桌子上,将那平铺在桌子上的那薄薄的帛金照得金光闪烁,那略有些黯淡的颜色已然消失不见,如流水般的金色将李景誉俊秀的脸照得浮上了一层明黄,使他整张脸都如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看着这桌子上的东西,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动过了。
这就是那金矿的所在?
他想起史书上记载,几十年前,挈丹入侵的那一段日子,正巧和这帛书对得上号,看来正是那段日子,这发现了这么一个大秘密?但来不及开采,他们又被人赶出了中原,所以才让这个秘密泥沉入底。
可惜还没打听清楚这帛书与宝石是怎么来的,就让那工匠逃掉了!
李景誉恨恨地想,自己手下的人怎么全都是废物!没一个能成事的!
他吸了一口气,重被这金灿灿的帛书吸引,看着上面画着的地图,不错,他看得清楚,这是临阮县的地图,离京城不远不小乡镇,虽离京师不远,可和京师相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里土地贫脊,原来还有几个大户的,如今全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