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还是继续睡着……这样就没事了!”季长海也慌了,赶紧往下躺。
“晚了呀,你醒都醒了,医生也不敢说你没醒。”季沫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但那个人就是该死,居然把我骗进那么大的骗局里去。八千多万,就那样被他骗光了……公司陷入困境不说,我还找朋友们融了资,我奋斗了一辈子,我的脸都没地方搁,我成了骗子……不仅那样,他还威胁我,要我继续,不然就说我是主谋……但你相信我,我只撞了他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又跑了出来,还躺在我的车子底下……我吓坏了,只想赶紧离开那个地方。”
季长海激动起来,大口喘了会儿,痛苦地闷哼起来。
“爸……”季沫赶紧过来,给他揉背拍肩膀,又慌慌地叫护士过来。折腾了好一会儿,父女两个才冷静了一点。
“爸爸愿意去坐牢。”季长海抹了把眼泪,看着她说:“沫沫,你自己好好的过。”
“爸……我给他钱。”季沫一咬牙,小声说:“也不能为了那种渣子去坐牢。若你只撞了他一下,这些照片可能还动过手脚,我找懂行的人去看看。”
“你去哪里找五百万?奕景宸吗?”季长海担忧地问道。
“五百万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季沫强打笑脸,小声说:“我先找人看照片去。”
“沫沫……”季长海又羞又愧,又急又慌,一挣扎,从病床上摔了下来。
“爸,你别急,没多大的事,我会解决的。”季沫赶紧抱住他,把他往病床上拖。
“沫沫,爸爸总给你添麻烦。”季长海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爸别说这样的话,全是那个骗子的错,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的。”季沫难过地说道。
“沫沫,爸爸……”季长海一手掩着眼睛,一手无力地挥了挥,“爸爸真的没脸见你,爸爸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成了你的负担。”
“爸爸,你怎么是我的负担呢。”季沫抱住他,抽泣着说:“没事的,都能过去的。”
这时季沫的手机又响了,她看到那个号码,心头一惊,立刻冲出了病房,朝下面四处张望。这人难道跟着她来了医院?
摁了接听键,把手机缓缓凑到耳边,那把尖锐的声音果然又传了过来。
“怎么样,没错吧?让装死的老头儿自首去呀。我只要把照片给死者的家人,哈哈,你觉得季老头儿还能住这么好的病房,享受洋女婿给他的好处吗?”
“你是谁?是海哥,大虾?”季沫忿忿地追问。
“别猜了,明天这时候给我钱。”对方大笑着挂掉电
话。
她揉了揉眉心,扭头看向病房里,季长海正一脸灰败的看着她。
到底怎么办才好呢?告诉奕景宸好吗?她踌躇着,忐忑不安地拔通了奕景宸的手机。
“在医院?”他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透着几分慵懒。
“嗯,你在哪里?”她轻声问。
“我约了尚女士在公司见面,我来接你。”
“约她干什么?”季沫心慌意乱地问道。
“提醒尚女士在见你爸的时候,维持她的风度。”奕景宸低低笑了起来。
“那我自己过来吧,你告诉我地方,不然车又要停在医院里了。”季沫摁紧有些痛的胃,一阵心酸,奕景宸很努力地在为她与家人沟通,可是她此时却根本笑不出来。
安慰了季长海一会儿,她垂头丧气地驾车赶往麋鹿岛酒店。
尚井惠正在咖啡厅和几个朋友聊天,钢琴曲在空气里优雅流淌,咖啡香诱得人鼻尖发痒。见到二人过来,尚井惠微微拧眉,不悦地说:“不是说好晚一点吗?我还在见朋友。”
那几人笑着说:“一起聊聊啊,我们也有很久没有见过景宸了。”
“坐吧。”尚井惠往里面让了点,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季沫,看奕景宸时又带了满脸微笑,“艾莎和苏瑾是特地从北京赶过来见我的,你应该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们了吧?”
“六年三个月,那一年还是在伦敦。”奕景宸准准地说出数字。
“对,景宸记心真好。”
几个女人笑了起来,好奇地看向季沫。
“这位漂亮的女士是景宸的女朋友?”
“普通朋友。”尚井惠接过话,扫了一眼季沫,眼神不无威胁。
奕景宸的眉紧了紧,季沫见状,赶紧在桌下掐了他一下,向那几人微笑着
点点头。
“哈,普通朋友能带着见你吗?”
几人又笑,上下打量季沫,连夸漂亮。
“季小姐家是哪里的?”
“就是这里的。”季沫按捺着焦急的心情,赔着笑脸应付。
“哦,家里是做什么的?季小姐现在哪里高就?”几个女人的八卦模式开启,喋喋不休地追问起了季沫家的情况。
“我家自己做生意。”季沫勉强笑道,扭头看了看奕景宸,盼望着早点结束这次心焦的会面,单独和他聊聊。
“你总看他看干什么?”尚井惠微微拧眉,轻声说:“这几位阿姨在问你话。”
季沫抿抿唇,轻声说:“有点急事。”
“什么事?哦,听说你爸爸醒了。”尚井惠端起咖啡杯,不冷不热地说:“我会抽空去见他的,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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