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翠吓得一把抱住沉欢,吕氏修得十指尖尖,如钢爪一般,正好抓住挡过来的烟翠的头发,她疯了似的狠命一扯,烟翠惨叫一声,头发被扯掉一缕,珠花被扯落,秀发顿时披散。
“怎么了?天啊!夫人疯了!”云裳冲进来,将沉欢护在怀里,大叫着,“快来人啊,夫人疯了!”
“架开夫人!”一声冷冽的声音传来,一群人拥着苏氏呼啦的全进了小房间,两个婆子便冲上来将吕氏架开。
吕氏见状气疯了,再也顾不上端起贤良淑德的主母样子,冲着苏氏骂道,“你瞎眼了吗?还不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小蹄子处以家法!”
“三婶……”沉欢哭着扑上来,抱着苏氏的大腿抽搭着,“欢儿好心送蜂蜜来给祖母,可祖母好吓人啊,她是不是疯魔了啊……呜呜……”
苏氏感觉到裙子被泪水染湿了一片,不由怜惜的抱着沉欢的肩膀,刚才她在外面将里面的对话尾巴听了个真,沉欢小小年纪就能看透吕氏的偏心,可这个母亲居然到现在都弄不清究竟该疼哪个儿子。
“混账!”吕氏被沉欢空口白话气疯了。
苏氏换了一脸冰凉,“母亲,欢儿不过8岁的孩子,您用得着如此待她吗?你若是想好,就休要再做糊涂事,否则,我定劝松涛离开秦府单过。”
对于官宦之家出身的苏氏,接受的是正统的贵女教育,对吕氏这种底层爬上来的寡妇,她向来不齿,要不是深爱秦松涛,她才懒得理这样的母亲,没得给自己丢脸。可如今,吕氏已经失去理智,就像大街上的泼妇,连她苏家一个下等婆子都不如,她不想再敬重这样的疯妇。要不是今天花溪派小丫鬟来说吕氏病的不轻,为了不让秦松涛担心,她才懒得来看。
“你!你居然敢……”
“你袒护你的大儿子,不顾你的三爷在官场挣扎的艰难,我为何要孝?我为了一家幸福,和夫君的前途,又有何不敢?你看下你做下的一件件都是什么蠢事!你算好母亲吗?”
“你好大……”
“欢儿,刚才你说祖母疯魔了?我看应该请府医来瞧瞧,保不定真是疯魔了。”
“你……”
“叫花溪、花萱来。”苏氏一连打断吕氏的话,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云裳早就将二人唤来候着,二人听见叫赶紧进来,行了礼,齐唤见过三奶奶。
苏氏不理会吕氏的愤怒,问,“夫人这两日的精神如何?怎的刚才那样发狂。”
花溪哭着说,“夫人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这几日对奴婢又打又骂的,奴婢也怕是中邪了。”
“你……你们才中邪了呢!”吕氏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