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生一惊,“为什么辞职?有什么想不开的?”
韩木木可愁可愁了,“我被变态缠上了,想着辞职换个工作,我手办全被没收了,好难过,难过得只能吃棒棒糖了。”然后迅速消灭一颗,咬上了第二颗棒棒糖。
陆安生对夺人所好这件事表示非常不赞同,立马同仇敌忾道,“哪个变态?”
韩木木一脸悲伤逆流成河的表情,“季导。”
陆安生穿好最后一件衣服,“哦。”
然后很不够朋友的一句话没说。
“……”韩木木觉得自己气得肝痛。
陆安生还是很讲意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手办没了可以再买。”然后就出了化妆间。
韩木木实在是不好意思说,钱也没了,全被没收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然后瞬间觉得太悲伤了,必须发一条微博,因为老是偷偷放点温默阳和陆安生一些小爆料,加上别人不知道的小恩爱细节,韩木木的微博粉丝涨得十分的迅速。
韩木木死在买手办的路上:悲伤悲伤悲伤。钱被没收了!手办也没了!生无可恋!为了表达悲伤附上陆家小哥美照一张。
照片是最近偷拍的陆安生拍着睡午觉的照片,怎么看怎么乖巧。
微博才发出去没一会儿,评论就来了。
季晏:既然生无可恋,那就恋我吧。
……
韩木木偷偷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然后才偷偷的红了脸。
季大导演原本不知道微博这种年轻人的东西,后来见韩木木玩得起劲,就死缠烂打让韩木木鼓捣了个。
然后就死死的盯住了韩木木的一举一动。
“……”想想还是很害羞的,韩木木把手机揣回兜里。
而在拍戏的季导在所有人看来就是状态诡异了,居然笑了。
所有人都觉得大祸临头,包括最近很少出错的陆安生,更是小心翼翼的。
再加上温默阳在旁边坐着,陆安生就更是紧张,越紧张就越来越发挥正常,最后今天早上居然还提前收工了。
陆安生冻得直跺脚。
温默阳暖着陆安生的手指,“怎么这么冰?”
陆安生久久没说话,今天早上小东西居然没有暖着他,往日拍戏的时候小东西总是偷偷散发着热量,既不敢做得太明显,也不会冻得他。
摸着毫无动静的手表,陆安生勉强挤出个笑容,“可能是天气太冷了。”
温默阳更是毫无顾忌的拉着陆安生的手。
两个人找了个角落吃盒饭,陆安生知道温默阳胃不好,“温哥,要不你先回去吧。”
温默阳吃了几口,虽然有些不习惯倒还是吃了下去,“没事,偶尔吃几口改善生活。”
“……”
陆安生跑去给温默阳端了碗热汤,“喝几口这个。”
温默阳喝了几口,又端给了陆安生。
两个人挤在一块儿,十足的温馨。
狗仔天寒地冻的,哈了口气,拍下了这很多年后经典的一幕。
一下午过得更快,温默阳放下工作整整在片场陪了他一天。
回家的时候陆安生难得没有以前那么累,很有精神的给温默阳说些片场好玩的事情,温默阳静静的听着,有时候还会微微的笑起来。
到家的时候居然看到了陈休然的车,陈休然和唐以清已经很久没有上门了。
“不知道去哪度蜜月回来了。”温默阳道。
陆安生想想也是,陈休然最近没有拍戏,而唐以清也没事,两人事情自由,确实可以到处跑。
陈休然还是一副千年欠揍的表情,“两位回来了,看看,我不请自到。”
唐以清懒得看他,在旁边锲而不舍的逗着小平安。
小平安最后终于勉为其难的咬了唐以清一口。
急得还想啰嗦的陈休然马上转移了注意力,一脸心疼,“疼不疼,疼不疼?”
陆安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小平安还没长牙呢。”
陈休然板着脸,“万一咬到了,那得多疼啊。”
唐以清实在是看不得他这个样子,直接一巴掌招呼过去,陈休然立马就老实了。
“有事?”温默阳直接了当。
陈休然不开心了,“没事不能来吗?”
“不能。”
“……”
温默阳,“打扰我的二人世界。”
陆安生端茶递水的手抖了抖。
唐以清让他坐下,话家常道,“最近怎么样?”
陆安生挠了挠脑袋,“还好,拍戏,挺忙的。”
唐以清显然很满意,想都没想就摸上了他的头。
温默阳直接把陆安生拉到身边,“有什么事说吧。”
客厅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陈休然终于收起了玩闹的样子,“我得走了。”
温默阳终于皱起眉头,“走?”
唐以清抢过陈休然手里的烟,“他家的人逼婚呢,我们受不了了。”
陆安生定定的看着他们两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拍戏了?”温默阳喝了口茶。
陈休然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不拍了。”
唐以清再也没开口。
温默阳显然极其不赞同,可是陈休然既然来了,肯定是早就下了决定。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辈子,陈叔叔不会放过你的。”温默阳道。
陈休然呵呵的干笑了几声,“天南地北的逃,他抓不了一辈子。”
温默阳拉着陆安生的手,看着陈休然,“说吧,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陈休然大叹一声,“没有,我就是来道别的,连夜就走。”
陆安生小声问道,“不回来了吗?”
唐以清起身,“坚持不下去了,就回来了。”
“走了啊,哈哈哈哈。”陈休然揽着唐以清的肩膀就走了。
朋友之间,有些话,永远不必多说。
温默阳看着陈休然和唐以清上车,陈休然对着温默阳做了个ok的手势。
陆安生知道,从此迎接他们的只会是颠沛流离。
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无拘无束,最大的不幸就是流离失所。
谁也不知道陈休然和唐以清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后悔,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都强求不得。
“睡吧。”温默阳亲了亲陆安生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