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了见面的地点,傅思静挂断电话。
崔婉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正是下午三点钟。
向衡难得的回来一次,却正逢着她出去,若在往日,崔婉定然是要推掉所有的应酬陪着儿子的,哪怕是天大的事,她也不会再出去。
可这一次,她却只是匆忙问了向衡几句,就又向外走。
“您去哪里?什么事这么
着急?我还没吃饭呢!”
向衡将外衣扔在沙发上,有些讶异的询问。
向维民不回家,家里冷清多了,佣人们平时没事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吵到了心情不好的太太,又吃一通排喧。
“你让厨房先给你做,等妈晚上回来了再好好给你做大餐。”
崔婉说着,脚步不停的又向外走。
向衡更是觉得吃惊,却也没有多想,随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只是目光快要转回来的时候,忽然又在崔婉的手腕上定住。
她手腕上的那一串翡翠珠链,是向衡从未曾见过的。
那么,自然就是这几天新买回来的,向衡虽然对首饰不了解,但看成色也瞧得出来,这玩意儿铁定价值不菲,少说也要百来万。
向衡对自己母亲还是了解的,她爱打扮,爱面子,爱攀比,平素与人交际,是从不肯掉份儿的。
但是向家近来的境况,向衡也是清楚的,父亲和母亲闹翻,母亲的手头自然不如从前那样宽绰,大哥因着大嫂的事,也不会给她买这样贵重的首饰,那么,母亲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样东西?
向衡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忽然站起身来喊了一声:“妈你等一下!”
崔婉正急匆匆向外走,快到和傅思静约好的时间了,她不能再耽搁下去。
冷不丁的向衡在后面喊了一声,竟是把她吓的一个激灵,一张脸都白了起来,做贼心虚,这老话真是有它的道理。
向衡瞧着她额上出了一层冷汗的样子,心里的疑惑不由得越发加重,“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急着出去打牌嘛,你王阿姨她们还在等我凑手呢。”
崔婉稳了稳心神,故作轻松的说道。
向衡定定看她一眼,只觉得她目光闪躲,似乎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他不动声色,竟是难得的如从前未回国时那样撒起娇来:“我今儿多难得的回来,妈你打牌算什么大事?别去了,给我做点好吃的吧……”
若在往日,哪用得着向衡开口,崔婉早已主动下厨了,但今天,却是怎样都不行。
向衡见她执意要走,心中更是疑惑,都说物极必反,母亲今天行为实在太反常,若说她当真没事瞒着他,他压根就不相信!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啊,晚上妈再给你烧好吃的!”
崔婉哄了他几句,就匆匆开车离开了,向衡看着她的车子驶出大门,微微迟疑了一下,也驾车跟了出去。
向衡车技不错,在宛城赛车圈也是小有名气的一个,因此,崔婉直到到了和傅思静相约的地方,也未曾察觉到向衡在后面跟着自己。
向衡坐在车子里,看着崔婉有些紧张的环顾了四周一眼,这才匆忙的走进那家不太起眼的餐厅,而过了几分钟,又有一辆车子停下来。
从车上下来的女人,虽然戴了墨镜和口罩,一张脸遮的严严实实,但从她走路勉力掩藏,却还是能看出微微有些跛的动作来,向衡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
母亲和傅思静前后脚到这里来,若说只是巧合,向衡就算是个小孩子,大约也不相信。
可是,母亲什么时候和傅思静关系这样亲密了?
而从母亲隐瞒她和傅思静见面的事实来看,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和傅思静的关系。
向衡怔怔想了一会儿,忽然记起一事,当初甄艾在上海上班的时候,莫名被人攻击辱骂,甚至要殴打,后来,大哥查出那件事是母亲所为,而母亲也没有辩解……
可是崔婉,并不是这样的性子,若是她做的,她就是被戳穿也是理直气壮的,可如今向衡回忆当时她的反应,却只有一个感觉,竟是有苦难言。
事后不久,母亲买了一套十分漂亮的珠宝,他记得他还问了母亲,是不是父亲送的,可母亲不过是随口敷衍了过去……
一层一层的迷雾,汹涌而来,向衡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破茧而出,却又变成一团乱麻。
ps:写到半夜,腰都直不起来了。。。。好悲剧,我肯定是那种不到四十岁就一身病的人,我的腰,我的颈椎啊。。。。都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