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她是没什么怜惜的,也不会有什么怜惜,岑安躺着不动,只是木然的瞠大一双眼睛看着他,却又似乎根本没有看他。
他厌烦她这样木头人一样的表情,不等她身子准备好,直接就硬生生的进去,岑安痛的一头冷汗,双手死死揪着身下的床单,却硬是没发出一丝丝的声音来崾。
赵景予爽的倒抽一口冷气,这该死的女人,真是差点就让他失守了。
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她许久,岑安到最后,是连嘴唇都咬破了的,身下仿佛已经被撕裂了,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气。
他终于放过她,兀自沉沉睡了过去,岑安麻木的拖着几乎不能动弹的身子坐起来,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挪到浴室里躏。
她一身的青紫淤痕,左脸依旧高高的肿着,胸口有他咬出来的牙印,隐隐的沁出血丝来。
而最疼的,却是那里,岑安低头,看到有一缕细细的血线从她腿上蜿蜒而下,她并非第一次,可这痛,却并不比那一次来的轻松一点。
岑安把浴缸里放满了温水,然后把自己的身体都没进去,她闭上眼,靠在浴缸上,她以为她会掉眼泪,可是到最后,却依旧没有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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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安早晨是在卧室的沙发上醒来的,大床上,却早已没了赵景予的身影。
她身上凌乱搭着一条毯子,大约是夜里觉得冷了,自己胡乱找来的。
岑安揉了揉有些生痛的太阳穴,刚想要坐起来,却觉得身体那里撕裂一样的一阵疼,而随即,却有湿热的液体涌出。
岑安拥住毯子坐在那里,目光有些失神。
她这样子,怎么下楼去?可嫁过来第一日就这样,以后在赵家,怕是更要举步维艰。
本来婆婆就讨厌她不待见她。
岑安撑着想要站起来,可两条腿打摆子一样疼的厉害,她咬了几次牙都站不起来,只得又坐回去。
卧室外有人轻轻叩门:“少夫人,少爷让我问来您起床了吗?”
岑安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也只得硬撑说道:“我有点不舒服,迟一点再下楼吧。”
门外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会儿,却又有些为难的说道:“少夫人,少爷说了,今天是要见记者和媒体呢,毕竟是新婚头一天……”
岑安自然知道,他勉强娶了自己,自然是要在媒体前把戏做足,好好的上演一场他们是多么恩爱的新婚夫妻。
岑安愿意配合他,可是,她这一次,是真的不能动弹了。
“很抱歉,我现在真是没有办法出去……”
岑安的声音有些嘶哑的响起,门外再没了动静,又过了几分钟,岑安听到卧室门被直接推开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她的丈夫正冷着脸站在那里,虽没有什么表情,可明显的,他的眼睛里写着不快。
许是顾忌着外面就有记者在,他也不愿刚刚新婚就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与她说话的口吻,还算是温和。
“佣人说你不舒服,怎么回事?”
岑安也没有遮掩,“下面,撕裂了,不能走路。”
赵景予的眉毛微微一倏,昨夜的癫狂,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留下了印象最深刻的,是她这一副身子给他带来的极致快.感,而其余的,他根本未曾在意。
看她此刻脸色苍白的样子,大约并没有夸张,只是,到底记者们都在外面等着,他们这一场戏,无论如何都要唱完。
“先忍一下吧,打发了外面那些媒体,我会让佣人叫医生过来。”
他蹙着眉,有些淡淡的不耐烦的说道。
岑安知道他们的婚姻是怎么回事,她也没想过矫情的示弱或者是哭哭啼啼的博得他的同情和怜惜。
对于赵景予,她是已经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希望,他赶紧离开京里回去宛城,他们这一对夫妻,能少见面就不见面的好。
“好。”
岑安没有再多说,她咬着牙,强撑着站起来,只是稍稍一动,下面撕裂的伤口就剧痛难忍,那本就是女人最脆弱的地方
,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赵景予看到她左脸上还有些微微的肿,就又交代了一句:“我让佣人拿冰块过来,你把脸敷一下,别让人看出来什么了。”
“知道了。”岑安没有任何的辩驳,只是麻木应声。
开了衣柜换衣服,赵景予已经转身下楼了。
岑安扶着楼梯缓缓走下去的时候,正听到他温和的对记者说:“太太身子弱,晨起有些不舒服,耽搁了一会儿,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一些。”
那些人自然是给他面子的,连连附和笑道:“那是自然,赵公子这般体贴爱妻,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我与岑安一见钟情,终成眷属,理应待她好,若非如此,岂不是辜负了她年纪轻轻就牺牲了自己的工作和自由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