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瞧着那老女人冷着脸过来要搧她,几步退到身后
博古架上,随手就抄起了一个青花瓷的花瓶抱在怀里,她瞪住面前的老妇:“你敢过来一步,我立刻砸了它!”
这些大家大户的,向来都喜欢这样的老古董来装点门户,赵家也不例外,这一架子的物件儿,个个都价值不菲,亦是赵太太的心爱之物,梅英就不敢上前,回头看赵太太的脸色。
“给我打,我不信她敢……”
赵太太话音刚落,岑安忽然高高举起花瓶重重摔在地上,随即却是又抱住了一个宋朝的白玉盘。
赵太太心疼的几乎要跳脚:“反了反了,翻了天了!人呢,都死了不成?给我把这个贱胚子摁住!”
原本都躲在外面不敢吭声的佣人们,此刻却是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就连刚刚回来的赵至诚都被惊动了,冷着脸进来,大声呵斥道:“这是在闹什么?成什么样子?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众人瞧着赵至诚动了怒,这才涌上去小心的把岑安手里的东西抢回来,又按住了她:“少夫人,您忍一步吧……”
管家小声的说着,手上的力道却是并不大,他们这些人虽然知道谁对谁错,但也没有说话的份儿,虽然同情岑安,却也只能同情而已。
岑安死死咬住嘴唇,赵太太却已经抹着眼泪对赵至诚控诉起了岑安。
“胡闹!”赵至诚看到地上的狼藉,又听着赵太太这般添油加醋,立时也怒了起来。
“去外头跪着去,什么时候太太气消了,什么时候再让她起来!”
赵至诚厌恶的看了岑安一眼,若不是她,景予何至于娶一个这样的太太?
岑安听得赵至诚这样说,怒到极致反而笑了出来:“原来这就是赵家的规矩,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冤枉人,说什么豪门世家,全是狗屁!”
岑安说着,干脆粗鲁的一口‘呸’在地上,赵至诚闻言立时大怒,一巴掌就搧了出去。
岑安被打的整个人趔趄了一下,口腔里麻木一样的疼,连牙齿几乎都活动了,她捂住脸,不哭也不闹,只是冷冷盯着赵至诚:“我等着你们的报应!”
“滚——”
赵至诚指着门口方向大吼,岑安不屑一笑,转身就走了出去。
她自然是不会跪的,除非把她腿打断,如有可能,她宁愿就这样出去流浪,也不想待在这样肮脏的地方一天。
可赵家的大门她出不去。
岑安干脆走到花园里,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秋日的中午,太阳渐渐的也灼热起来,岑安早晨起来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又闹了这样一场,人就有点捱不住了。
嗓子里干渴的难受,脸上更是疼的厉害,岑安木然的坐在那里,太阳照的她头有点发昏,她想,如果她是被赵家这两个老东西给折磨死的,那么,赵景予就不会迁怒她的家人了吧……
身边不远处的花丛里却忽然传来一声窸窣的响动,岑安下意识的看过去,却是一个人影一闪,而那花株下面,却是静静的躺着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岑安走过去,将那一瓶水拿起来。
被赵景予欺负的时候,她能忍着不哭。
被赵太太随意羞辱的时候,她亦是能不让自己脆弱的落泪。
被赵至诚打了一耳光的时候,她哪怕牙齿都松动了,却还是不哭。
可这一刻,看着手里那一瓶干净的水,岑安的眼泪却是忍不住的滚落了下来。
她为什么要死?该死的是这些恶人,该死的是赵景予那样的混蛋,她凭什么要去寻死?
她偏要好好的活着,比谁活的都好,比谁活的都长!
她就等着赵家败的一塌糊涂,到那时候,让他们也尝尝这种被欺凌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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