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无能,这一辈子,都只是一个工厂里的穷技术员,一直到你妈妈去了,都没让她过上好日子。”
骆报国眼底有了淡淡的泪光:“湘莞,爸爸不想让你去受委屈,那个人,或许现在真的对你还不错,可是他的家人,无法接纳你,所以你无法想像你以后的路该有多么的难
走。”
湘莞最后的那一丝期望,仿佛一瞬间就化作了乌有。
也许,就算能如愿嫁给他,大约在以后漫长的人生岁月中,她也会变成那无数怨妇中的一个吧。
“爸爸,我不是非要嫁给他,我只是,我也不想嫁给苏志豪……”
湘莞在疼爱自己的父亲面前,到底还是掉了眼泪:“您也许不懂,那时候我那么无助,他音讯全无,可是席佑晨,却不顾一切的帮了我……”
“我怎么会不懂呢?爸爸是过来人,可是孩子,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齐大非偶,爸爸不希望你受委屈,苏志豪错了一次,这一次,他定然不会再辜负你……”
骆报国想到亡妻的心愿,想到席家那个趾高气昂的管家站在他面前说话的嘴脸,他再不舍得逼女儿却也要逼她一次了:“你是要爸爸死了闭了眼,也不能安心吗?”
湘莞再忍不住,一下子蹲下来,失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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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佑晨回到家,不见湘莞身影,原本立时就要去找她,可席太太那边也十万火急等着他过去。
席佑晨哪里想到湘莞已经走了,还以为她是去上班,或者回家了,去席家老宅的路上,也在不停的给湘莞打电话,可那边却一直没人接。
席佑晨将上海一行的事与席太太交接完毕,就坐不住了想去找湘莞。
席太太看着儿子的样子,也忍不住的笑:“还不到两个月你们就要订婚了,看你着急的样子,这才几天没见呀。”
席佑晨也笑:“走的时候说好了第三天就回来的,这一下耽搁了四五日,怕她担心呢。”
席太太也不十分的拦着:“吃了饭再走吧?你爸爸也念叨你呢。”
席佑晨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可想到父亲那张冷脸,又对他和湘莞的事有些排斥的样子,就有心和父亲和缓一下关系,也好在父亲面前,好好帮湘莞说说话儿,免得将来湘莞嫁过来了,还要受委屈。
这一餐饭吃的和往常一样,只有席太太拉着席佑晨和席景然絮絮叨叨的说话,席先生是甚少开口的。
“爸爸,我和湘莞……”
“食不言!”席先生瞪了儿子一眼,席佑晨立刻乖乖闭了嘴。
席景然却拉着爷爷不停说话:“我要吃鱼,我要吃鸡腿……”
席先生温和慈爱的一一应着,席佑晨不由得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大孙子,就是爷爷奶奶的命根子!
吃了饭,席先生又把儿子叫到书房里去教训了一通,席佑晨垂头丧气的下楼,还是席太太劝他:“好了,你爸爸就是这个样子,他没反对那就是答应了,快去找湘莞去吧。”
席佑晨想到马上要见到湘莞,这才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开车先回去席家,却仍是电话打不通,回去仔细问了管家,管家吞吞吐吐的不敢说真话,席佑晨当即就恼了:“我不在家,你们就给她脸色看了是不是?”
管家心里叫苦:“少爷,我们哪里敢给骆小姐脸色看?实在是,实在是您刚去上海的第三日,骆小姐出去就没回来了……”
席佑晨当即一脚就踹到了一个花瓶,浓密长眉也扬了起来,他怒到极致,反而冷笑出声:“好啊,你们一个个真是能耐了,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我!”
“是,是骆小姐说她要回去家里住几日,没让我们告诉您,怕影响您办事……”
管家汗如雨下,席佑晨却已经快步向外走去:“这笔帐我先给你们记着!”
他驱车飞快向骆家赶去,心里那一片阴影,却是笼罩的越来越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忽然要回家去住,他是知道的,她家里有继母和继母带来的弟弟,她住着是很不方便的,不到万不得已,她怎么可能回家去?
---题外话---这几天考驾照,忙着复习练车,实在没空,抱歉啊亲们,断更了,也更的很少,这在本文开文到现在,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十分抱歉,后天加更补偿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