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兄怎么还不来?”语气平淡而不耐,小弟子忙上前道:“大长老,掌门祖师请您们各位稍等片刻,应该来了。”
大长老冷哼一声,刚要发话,便被一道谦和温煦的声音打断,“大长老不必动怒,我刚回来,洗浴一番也是正常的;何必将火气发在下面的徒孙身上。”傅博润从大厅后漫步而来,坐到大厅中央高位的太师椅上。
小弟子忙端上茶水,放到傅博润手边。
傅博润向其摆摆手,“你下去吧!不用进来伺候了。”小弟子点点头,默默退出大厅。
众弟子从马廷坊身后走出,纷纷鞠躬行礼。“见过掌门祖师。”
“不必多礼,安也请了,便退下吧!”他还是爱惜这些弟子的,随不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
“是,掌门祖师。”众人再次行了一礼,退出了大厅。
“掌门师兄可真是悠闲啊!众弟子都等您一人。”马廷坊语气中夹杂着浓浓不满,众弟子还没有走出院子,自然是将马廷坊的话听在耳中。
虽有些弟子觉得不妥,却也无法反驳师傅(师祖)。
“师弟的火气有些大呀!该降降火了。”傅博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轻放下茶杯,眼角的目光瞟着他。
马廷坊重重的放下茶杯,冷哼一声:“掌门师兄是天星门的掌门,师弟只是天星门一小小的长老,师弟岂敢有火气。”
尼玛,你没火气说话这么冲。
刚走到大厅外的楚茯苓听道这话,真心想骂娘,大长老太坑了。“师叔,语气怎的这般冲,师傅刚回来,有必要这么甩脸子吗?”她回院子准备好药浴,便听有人来禀大长老带着众弟子前来请安,急忙放下傅浪赶了过来。
请安?真是笑话。若他还知道什么是请安,就不会对师傅这般不敬了。
马廷坊被她一噎,火气更大了,“我和你师傅说话,你个小辈突然出现算是什么事,一点规矩都不懂。”
“师叔,门规第三十二条是什么?我想您很清楚,不必晚辈来提醒您吧?”师傅一惯谦和温煦,却将师傅的温和当作了他嚣张的资本,亏他还是个门生众多的长辈。
马廷坊脸色一变,扭头看了楚茯苓一眼,那眼中有着狠戾与杀意一闪而逝;未多与楚茯苓纠缠,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傅博润身上,“掌门师兄,这便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徒儿?越来越没有规矩。”
开始还轻飘飘的,说道规矩二字时,却加重了语气。
傅博润从始至终都浅浅笑着,看了一眼楚茯苓,将她招到身边;让她坐在与他同等的太师椅上。“师弟,茯苓是你看着长大的,有没有规矩你会不知道?师兄年纪大了,就是喜欢茯苓这性子;师弟多多见谅。”
楚茯苓嘴角抽了抽,差点将笑意浮现与脸上,眼底却有着浓浓的笑意。
“掌门师兄!”马廷坊拍案而起,怒气如滔滔江水汹涌而来。
楚茯苓不疾不徐的说道:“师叔不必动怒,晚辈也是跟您学的呢!您知道,晚辈什么的最喜欢学长辈了;所以啊!长辈还是该有长辈的样子。”
马廷坊心头火气旺盛,被楚茯苓一再的火上加油,怒火越烧越旺;看着楚茯苓的眼神似要吃了她一般。“楚茯苓,好,好,很好;翅膀还没有长硬就敢和我这般说话,你可真是掌门教出来的好弟子。”
连‘师兄’都不叫了,这可真是动怒了,这心性如此暴躁,还想掌管天星门?别把天星门毁了。
他们修炼之人最讲究的便是心性,若心性偏激,很难突破高境界。
“那师叔的意思是,只要翅膀硬了就能违逆长辈咯!”楚茯苓稳坐与傅博润身侧的高位上,轻佻柳眉,神色淡淡的:“那茯苓可受教了,茯苓回将这些话说给您的徒儿;我的几位师兄听的。”
“楚茯苓,你……好,非常好,黑的也能让你说成白的;掌门师兄,你真不管管你这徒弟?连长辈都敢顶撞了。”马廷坊稍稍收敛了怒火,可那泛红的眼眶,却出卖了他。
楚茯苓耸耸肩,既然师傅将她安排在与他同等的位置,这不就是告诉她;她有权利处理这些事,马廷坊问这一出可真是不动脑子。
“师弟,先别动怒,喝喝茶,消消火。”傅博润喝着茶,优哉游哉的看徒儿和师弟掐架,心情很是欢乐。前段时间削弱了他的势力,他的火气自然大,只是大的没有分寸。“茯苓方才所言,也确实是你有意无意暗示她的,这也不能怪她。”
马廷坊见傅博润如此说,心下一个激灵,心知今天火气太大;说话过冲惹傅博润不快了,几番调息,尝试收敛心底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