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念有词,有种画出一道柔和的金光符篆,代替了那道镇鬼符。
鬼婴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身体渐渐化为一粒粒金光,消散在空气中;楚茯苓松了一口气,看着他曾经趟过的小棺材,修长的五指,轻抚过,“安心去吧!小棺材会陪着你。”
一道火符将棺材烧了个一干二净,这才起身,走到左秦川身边;伸手牵起他的手,“处理完了,咱们走吧!”
杜经理面容憔悴,眼眶下方的淤青愈加严重,见两人转身走出办公室;心惊肉跳的颤巍巍爬起来,“总裁,夫人,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布莱克财团的公司非常丰厚,比之外面的企业高了一倍不止。
只是底薪,不算提成,也比外面企业高几倍;这一点,他十分清楚,过惯了高工资的生活。突然回到赤贫,他肯定会过不惯。
左秦川前进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说道:“在你背叛公司开始,你就没有资格求饶了,做好你的最后一个夜晚吧!别妄想泄露公司机密,报复我;那代价不是你能付得起的,想想你在老家的父母。”
说完,在杜经理恐惧的视线中,挽着妻子离去。
杜经理再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门外,脑中一片空白;僵硬的回头,看了一眼大开的沙发,心中一阵阵胆寒。
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办公室,紧随左秦川二人的脚步下楼;看着左秦川夫妻俩驱车离开,他也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衬衣,离开了布莱克财团。
他清楚,从今天起,布莱克财团没有他的立足之地;甚至连其它公司也没了他的立足之地,他太了解总裁狠辣的手段。不出今晚,他必定会被封杀,借着便是非常手段。
杜经理回家收拾东西,连这个月的工资也没有领取;便打了一辆的士,连夜回了乡下老家,从而逃过了一劫。却也因此,将一生的前途都毁了,还落了个跛脚的毛病。
本是人之骄子的他,让父母骄傲、自豪的他,一夜之间成为全村的笑话。
左秦川开着车,薄唇紧抿,“茯苓,那个鬼婴是去投胎去了吗?”
“投胎?呵呵……也许吧!”楚茯苓回答的凌磨两可。
左秦川也不深究,想到那个满身青黑的鬼婴,心头涌上了少有的沉重,“茯苓……”停了良久后,吐出一口浊气来,“回家吧!”
“嗯。”楚茯苓勾勒着一出嘲讽的笑,“你最好派人去看看姓杜的。”
“不必,他知道他会连夜出城,他想逃便让他逃吧!”左秦川抿着唇,深邃的鹰眸透过前窗,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嗯,随你吧!”楚茯苓将手提包放在腰间,放下车椅,平躺下来,“我睡一会儿,到家了叫我便可。”
“睡吧!今天累了一天。”左秦川一看前方的红灯,停下车来;伸手抚过她白皙的脸庞;手掌抚上她脸庞的那一刻,柔腻的感觉蔓延心间,心底的沉重减少了几分。
这一夜,彼此的心情都沉重异常。
回到庄园,左秦川并未唤醒她,而是,将她横抱起来,进了古堡大厅。大厅内灯光照着,犹如白昼,与外面漆黑一片形成鲜明的对比。
“少爷,您回来了!夫人睡着了?”单叔听到动静,从沙发上站起身,连忙迎了上去;伸着头,看了看熟睡的楚茯苓,压低音量道:“少爷,夫人这是怎么了?”
夫人可是修炼之人,精神之好,许多时候,连他这常年累月干活的老头子,都比不上;很少见她这般困倦的样子。
“累着了。”左秦川抱着她径直上了楼。
单叔看着他的背影,眸色之中透露着一丝暧昧之色;关门声响起之际,单叔漫步去将庄园里的灯光都关闭后,这才前去休息,“累着了啊!很快又要有一位小少爷或小小姐了。”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的骨干的。左秦川这一生,也就三个臭小子了,多的没有。
左秦川将她放在浴缸里,好好泡了个澡,见她微微蹙起的眉心舒展开来;这才将她抱出浴缸,擦干彼此的身体,把她放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之上。随即,滑进被窝里,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入梦。
竖日,左秦川从睡梦中醒来,低头看了看怀中沉睡的人儿;浅浅一笑,小心谨慎的将置于她脖子下方的手臂收了回来。掀开薄被,蹑手蹑脚的进了浴室。
再次,从浴室之中出来时,已是神清气爽;从头到尾,打理的一丝不苟。
侧目,望向静静躺在床上沉睡的人儿,鹰眸含笑的走到房间门前;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走出房间,反手关上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