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知道了。”温泉虽好,可却是公共浴室,还是算了吧,她的琼若那么的白白嫩嫩,可不能让别人看见。
夜晚,总是让人疲倦,昏昏欲睡。
吃过饭后,楚莹雪和流云琼若早早睡下,既然寻不到欧阳师傅的踪迹,那就坐等,让他主动找上门吧。
万籁俱静,夜黑风高…
走廊里传来些许脚步声,不知是送东西上来的小二,还是新来的住户…
脚步声停止了,过了片刻,又一次响起,可这一次,却比之前的声音要沉重些许。
“咚…”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在这夜晚中,分外的清晰。
而后,脚步声变的分外的凌乱,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这种种声音无疑透露着不稳定的因素,甲号客房的客人披上外衣,打开了房门。
整个走廊里是如此的幽暗,仅有几盏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光芒。
地上,躺着一条黑色的绳线。
绳线的最下端,玉石已然碎裂。
“咚咚咚…”他曾当过三年的捕快,之后考上武状元,成为了钦赐的御林军总教头,最后当了花影最大的将军。
这一路走来,他也越来越谨慎与细心。
此时此刻,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敲响了距离那玉最近的一间房门,这间屋子里没有人回应,反而是隔壁的门被打开了。
“你…”
“你…”再次相见,两人纷纷愣住了。
以前,他们是‘死对头’,在朝堂上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在私下里也好几次武力切磋。
现如今,他们的身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欧阳翎位极人臣,已然是花影国最不可或缺的栋梁,而他却是一届庶民,是该被臣民唾弃的差点玷污神使的罪人。
“这玉你认识吗?”欧阳翎指着地上的碎玉开口,不管以前他们两个有什么恩怨,也不管雪行夜今日为何会在这里,他现在只想调查明白,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妻子的玉,怎么会碎了?”雪行夜的心中忽然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在说出妻子两字的时候,雪行夜的心中没有丝毫的不甘,月儿的确是他的妻。
虽然他无法爱她,但是她是需要被他保护的妻子。
“你妻子?她住在这间屋里?刚刚我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而后就听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你快敲门看看你妻子在不在里面。”妻子与丈夫分房而睡,这其中的缘由想必还是因为小莹莹吧?
听了欧阳翎的话,雪行夜的心里划过一丝慌乱,随即他猛地敲响了房门。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这门在他的敲打下似乎不堪一击。
可就是这样,也还是没有传来丝毫回应。
是她睡得太死了,还是她已经不见了。
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在被姑父惩罚后,他学会了喝酒。
人说酒能解忧,可他却是越喝越清醒,在一次酒后,月儿脱了衣服躺在他身边,他都感觉到了。
他没有呵斥她,也没有推开她,更没有下一步动作。
从天黑到天亮,他紧闭着双目放任自己的大脑麻痹,任由她紧紧的抱着他,两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服相触碰。
清晨,她总是在他‘醒来’之前离去,白日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流露。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清醒时,他们分开好似没有一丝的关系,酒醉时,月儿的痴傻让他心疼。
可他哪里还有资格拥有爱?他是罪人,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父亲被囚禁后,雪家的顶梁柱坍塌了,连最后一丝依仗都没有了,他还拿什么谈感情。
虽然盈盈原谅了其他的人,可是她不会原谅他,也不会释放父亲。
自己的未来都是未知之数,他真的不想牵连别人。
他现在只想早点找到大哥,重回战场,去找回最初的自己。
可如今,那个始终在他身边的人,似乎不在了。
雪行夜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手下的力气也是越发的增大。
或许,月儿只是太累了,所以没有反应过来,他贸然的推开门,或许还会不小心看见她美丽的身体…
他犹豫,他假设,或许,她还是安全的。
“这大晚上的,干什么啊?”丁字号的门忽然被打开,楚莹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满的探出头看了看。
好嘛,欧阳师傅,雪行夜,这俩家伙都在,干什么?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