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他们这是要把她拿去喂鳄鱼的感觉。
“去吧,只要你能让他开门,我就让你见你父亲一面。”
于时苒云里雾里,朝房门看了一眼,问,“谁在里面?”虽然是这么问,心里却已经猜了个大概。
“看看不就知道了?”吕锦成笑道。
总觉得吕锦成的笑容里,充满阴险的味道,尽管他的笑容和之前并没什么不同。
于时苒敲了敲门,里面没回音,她无助的看吕锦成。
吕锦成却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没看错的话,那里面住的似乎是楚亦。
过道里只剩下楚亦一个人,她顿时觉得无力。
到底为什么,她为什么会遇上这些事,这些人?可现在,怨天尤人也没用了。她有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奈。
“有人吗,请你开门好不好?”她又敲了敲门,结果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而另一个房间,楚亦四仰八叉地倒在大*上,双手枕头,问站在*边的吕锦成,“真的有用么?我总觉得这么做不妥。”
“有没有用,过会儿就知道了。反正,我们是不被喜欢的。这样的他,其实很不想见我们吧?那么,就只能找另一个世界的人来了。”吕锦成抱着双手,笔直地站着。
楚亦沉默片刻,说,“你说,老大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吕锦成转身看向楚亦,“人都是矛盾的,只不过,老大币一般人更为矛盾。而因为这种矛盾日益深重,到了自己也无法治愈的时候,就会分化成两种对立面。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人格分裂了。”
楚亦深吸一口气,“老大小的时候,肯定是个很善良的人吧?”
“就是因为太善良,不得不被邪恶染黑之后,才会矛盾到无法自我原谅。当一个人发现永远抓不到自己渴望的东西的时候,往往会坠入另一个极端。
可是,在那个极端里,*的同时,也会伴随着深刻的痛苦,而那种痛苦越是深重,就越容易激化个性里潜藏的矛盾性。当个人无法承受的时候,潜意识中就会逃避……”楚亦突然坐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老大这种病,其实是过度的矛盾痛苦导致的自我逃避?”
吕锦成点头,“你不觉得老大这次处理于京山的事,与以往行事风格大相径庭么?”
楚亦又陷入沉默.......随后不得不承认,“早就发现了。他对于时苒很不一样,我想,或许老大心里……”
吕锦成摇头,“现在定论为时过早。人对自己向往的东西,都会充满热情,那种热情甚至会化作一种可怕的偏执。而于时苒对我们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污秽生物来讲,就像一束光……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想要据为己有……这种感情对于有人格缺陷的人来讲……更致命。”
吕锦成点头,“你不觉得老大这次处理于京山的事,与以往行事风格大相径庭么?”
楚亦又陷入沉默.......随后不得不承认,“早就发现了。他对于时苒很不一样,我想,或许老大心里……”
吕锦成摇头,“现在定论为时过早。人对自己向往的东西,都会充满热情,那种热情甚至会化作一种可怕的偏执。而于时苒对我们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污秽生物来讲,就像一束光……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想要据为己有……这种感情对于有人格缺陷的人来讲……更致命。”
楚亦表情忧愁,他当然能听得出来,吕锦成的话意,于时苒对他与任以秦来说都是致命的弱点。
吕锦成眼神也沉了下去,“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不过,好在于时苒和老大之间横亘着血海深仇,不然,你以为我会带她来么?现在,老大第二重人格复苏,对我们根本就完全的不能接受,反而是和他第二人格有共同性的于时苒更容易接近。所以,现在,我们不妨让她来照顾老大。等老大的发病期过去之后再做打算。”
楚亦却因为吕锦成的话,感到有些怒意,他低着声音说道,“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像你打算的那么顺利。在老大没发病的时候,老大对于时苒的态度,就很不一般。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听你说她有可能成为老大的致命药,那么她就成了双刃剑……”
楚亦这样一讲,吕锦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倒真的是个值得注意的问题……不过,这是以秦的决定,我们不能过问,总之,还是先等他好起来再做打算。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什么都做不了。”
外面,于时苒已经问了三遍,根本就没人回应,她甚至要怀疑,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在了。
终于,她气急了,也不顾那么多,一脚踹在门上,“有本事就出来,在里面当什么缩头乌龟!任以秦,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你装什么!”
她穿着拖鞋,揣在门上疼在脚上,门没踹开,自己却疼得蹲在门口揉脚丫子。
这样的境况,让她想到自己的委屈无助,她忍耐许久的眼泪,在眼眶里开始打转转,却还是不肯放任眼泪流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