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唐宗不得不承认自己一时迷了心眼,上了净虚的当,做出大损唐门利益的决定。
尤其他见到刚才梁弓在正面对决中击败了钟理和,更是明白自己错估了梁弓的实力,也低估了梁弓的潜力,听闻唐沁说梁弓已经搬离武当,更未与她联络,唐宗一股气闷在心里,根本无心观看场中的对决。
只希望唐沁与梁弓的感情不要太受影响。
不过当看到梁弓一个人坐到大会为他保留的位置上,与唐沁离得远远的,唐宗老人立马知道这是奢望了。
大院中第三场已经分出胜负,长白派常永居然爆冷输给五行派的曾建,曾建一手诡异的身法在场中神出鬼沒,甚至围观者都无法分辨他的行踪,让从來沒遇过到这类对手的常永措手不及,几乎是被压着打。
不过唐沁却无法专注在场中的比赛,她的小男人就坐在她头顶的第三层祟台上,两人直线距离不过十米,但是心理的距离几乎是天南地北,十万八千里。
她不知道两人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样地步。
如果说先前唐门的入赘谣传是远因,那昨晚老祖宗的作为确实狠狠地伤了他的心。
她当然知道老祖宗的想法,从这回武林盟突然袭击唐门,唐家部分弟子叛变的事实可以看出來,为來唐门的未來,以往闭关自守的态度必需改变,这也是唐门愿意参加声讨大会的原因。
不过以她看來,老祖宗的作法显然操之过急,而且得不偿失。
唉!作为唐门未來的门主,老祖宗不管做了什么决定,她都必需支持,不过,这也不能以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前提。
如果有一天她非得在唐门和梁弓之间选一个,她会选谁呢。
唐沁觉得自己的心头一团纠结,面对感情问題,她根本做不到平日的刚毅擅断。
“小沁,你在想什么。”头顶上突然传來熟悉的话语声,从沈思中惊醒过來的唐沁立马一仰头。
她的小男人趴在第三层祟台的石栏杆上俯身笑着看她。
“你……”唐沁一句话都说不出來,眼眶渐渐泛红。
梁弓立马手足无措道:“喂喂喂,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让你上來,你都不应,怎么突然哭眼睛了。”
听到他的话,唐沁立马破涕为笑,心情激奋下居然蹬地跃起,在石墙上一点之后翻上数米高的第三层祟台,倒是让梁弓吓了一大跳,张牙舞爪不知道在干啥。
好在众人的眼光都放在场中第四场比赛激烈的战况之中,沒有人注意到这对小情侣。
唐沁也被梁弓的动作吓了一跳,老半天才搞清楚他是想接住自己,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差点就扑入他的怀里,还好她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强压住自己的冲动。
“梁弓。”唐沁走到梁弓身前,话还沒说,眼泪就沿着脸庞落下來。
“傻蛋。”梁弓无限爱怜地帮她擦去眼泪。
“那不是我的意思。”唐沁第一句话就说得沒头沒尾。
“我知道。”梁弓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事实上他对唐门是有些心冷了,不过他也明白这絶对不是唐沁的主意,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不能怪罪在她身上。
“嗯。”唐沁点点头正要再说,可比武场中突然传來轰然巨响。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