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江南看着报纸上的新闻,第一个直觉,就是这事一定和秦小青有关,因为最恨安通泽的高亚露已经说过放手,她既然可以放过古江北,也一定不会再介入与安通泽有关的事。
那么另外一个恨安通泽的人就是秦静的母亲,秦小青。
电话打到医院,医院的人说,秦静母女已经出院,不知去了哪里,开车去他原来送给秦小青的那套房子,门上贴了出售的字楼。
看着古江南离开,秦静的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他就不想再进来看看他们曾经一起呆过三年的房子?就这样吗?就这样看过上面贴了出售的字楼就转身离开?
“静儿。”秦小青的声音在女儿身后响起,她的脸上还有青阏的痕迹,古江北下手很重,完全不顾及,“妈妈不会让你这样受委屈的,只要我们人还在,就会有机会。”
秦静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妈,我累了,江南不会再喜欢我了,我和他一起三年,他是怎样的人,我知道,他爱上了苏莲蓉,他既然愿意和她结婚,就说明他在意她。妈,我们去找父亲吗?”
秦母没有说话,打过丈夫的电话,总是没有人接,打给丈夫的养子,总是说义父出去了。她并不介意,只要他不提出离婚,女儿就不会知道自己那次荒唐的经历,古父送她的戏剧社再加上古江南送给女儿的房子,加起来的钱足够她们母女在国外过舒服日子。
“妈,江南是不是猜出了报纸上的消息是我们透露的?”秦静有些茫然的说,“他会不会更加的恨我呢?”
“如果他愿意恨你,就说明他还爱你,如果他不想恨,就说明他已经不再爱你。所以,你应该让他恨,如果不能让他爱就让他恨你,爱可以让他忘不了你,恨也同样可以。”秦母盯着远去的车辆,冷冷的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的事就是,让所有人恨我们!”
古江南的车停在一家水果摊前,自己的父亲正在买水果,他怎么跑来这儿?“爸。”
古父听见儿子的声音,直起腰来,说:“是江南呀。”
“您在买水果?”古江南笑着问。
“是的。”古父笑了笑,有些故意的说,“小青让你大哥打了,我回来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买点水果过去看看。”
古江南没有吭声,有些意外。
“我喜欢戏剧,着迷般的喜欢,我知道秦小青在演戏,但她演得真的很成功,就算明知道她骗了我,可我还是忍不住要为她喝彩。”古父笑呵呵的说,“她也输得起,不像你母亲,她想离婚我同意,反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所谓的感情。”
古江南面无表情的听着,顿了一下,说:“这是您自己的选择,不过,我有一句话说在前头,如果您真的一意孤行,我就会让您一钱不值。当年您为了秦小青可以置我们一家人不管不问,那么我也会在这个时候不顾及您所谓的喝彩,戏剧社虽然是您的私房钱所购,但是当时是以慈善形式转至秦小青名下,在合约中有一条,此戏剧社不得以任何形式出售,收入三分之二是属于慈善基金,您和秦小青,或者说,秦小青只可使用其收入的三分之一。您太小瞧爷爷啦。他是您的父亲,从小看您长大的父亲,这份合约他有过目,而且有加入条款,您当时太急于把戏剧社转入秦小青名下,根本就没仔细看条款,还有,秦小青的真名叫曹小青,户口资料上全部是曹小青,也就是说,秦小青这个名字根本不等同于真人,这样推论下去,戏剧社仍然是购买者的名字,虽然是您个人购买,可却属于古家的财产。”
古父站着,他是一个很注意形象的人,背总是直直的,可是此时他却觉得有些莫名的悲哀,人生确实如戏,他算计了家人,也同时被家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