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些日子不见,您廋了,受苦了。”
轻轻地抱了抱王氏,郭暖感受到娘亲双肩的消瘦,不由有些心痛。
自己突发疾病死去,妈妈和老爸白发人送黑发人,应该是很是悲痛吧,在那边是不是时不时还在想念起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
郭暖心神恍惚,思绪轮回,一时触景生情,想念起了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一种忧戚的情绪在心里缓缓地酝酿着,失落,无奈,悲伤,无以名状的百感交集集于一身,忍不住幽幽长叹了一声。
“傻孩子,怎么落泪了,娘亲不是在你面前么。”
王氏望着忽然默默流泪的郭暖,不由慈爱的笑了笑,举起手绢为郭暖擦拭泪水。
“呵呵,孩儿没事,只是见到了母亲太开心,一时忍不住便落泪了。”
郭暖淡淡地笑道,神情显得很是闲适平淡,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娘亲,别一直晾在这里了,我们进府里吧。”
随即郭暖与王氏在一大帮家仆的拥簇下热热闹闹地进了王府。原本清冷的郭府一时间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引进中庭,王氏好似忽然记起一桩重要的事儿,一拍额头呵呵笑道:
“对了,暖儿,你父亲在朔方派来了一队亲兵,今早刚刚抵达王府的,来,娘亲给你介绍一下。”
“哦,父亲派人回长安了,是些什么人?”
“看看便知了。”郭母一脸神秘,也不再说话,拉着儿子的手来到了郭府私人的演武校场。
“嗬~真是威风凛凛的一队骑兵!”郭暖不由赞叹了一声。
刚迈进了校场,映入郭暖眼中的便是那场地中整理铠甲装备的骑兵,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无疑辉闪着军人特有的刚直气势。
“末将李猛拜见主母,少爷。”
一身着银白色精致锁子甲的强壮中年男子,此时率领着十八名骑兵,正列着队齐齐负手,随即叩见郭暖母子。
“暖儿,这是你父亲配置的朔方亲兵卫。”郭母此时一脸笑意,挥退了骑兵队,让他们散队自由活动。
郭暖仿佛没理会王氏话中的意思,不由一愣,下意识地用手指指了指他们,傻傻道:“这些亲兵是父亲的私人卫队了?真是气势不凡。”
王氏拍了拍手,随即身旁一位仆人端上一个遮着红布的托盘。
“对了,这是你爹特地从边关送给你二十一岁生日的礼物。”
“哦,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郭暖有些淬不及防,没料到今天居然还对他有特殊纪念。
掀开红幔布,一把通体银白犀菱纹的窄佩刀,此时正映入郭暖有些呆滞的脸庞,剑身在阳光炫耀下显得光辉熠熠。
郭暖一时间手有些颤抖,在郭母的鼓励目光下缓缓从托盘上接过佩刀,刀脊碰触手指肌肤那一刹间,郭暖内心仿佛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觉。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