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有个特点,就是学习东西非常积极专心,说了要学习骑射,她第二天就喊了侍卫要学习射箭,可是学习射箭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是比葫芦画瓢就能办到,这些护院又不能扳着她的胳膊给她纠正拿弓的姿势什么,所以一个上午下来年秋月累,几个护院更累,下午就说什么也不干了,年秋月自己想想也觉得不行,索性和西林觉罗氏说了,准备带了丫鬟婆子住到表姐家几日,不为别的,学会射箭就回来。
西林觉罗氏不愿意,因为娘家比年家要乱,一个外姓人去住多少会有些人不愿意,她就专程在几日后亲自去了趟娘家,见了西林觉罗家五房的当家夫人卫氏和西林觉罗晓彤,因为五房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她跟自己弟妹和外甥女也不拐弯抹角,就把西林觉罗晓彤给磨到了自己家。卫氏是知道自己家这个姑奶奶的的,她也羡慕年家能把闺女养得那么多才多艺,要知道西林觉罗家是武将出身,在才艺教养方面就有些缺失,她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女儿和自己表妹学习些琴棋书画的,别人不知道,作为娘家人的她还不清楚姑奶奶把闺女儿教的有多出色么?
于是,年秋月的院子就迎来了一个不知道要住多久的客人西林觉罗晓彤,年秋月得知表姐进了大门就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门口等着。见到西林觉罗晓彤和身后的丫鬟嬷嬷,她走前几步迎上几人,“先生来了,学生可等着你教授射箭呢,我是十箭也中不了两箭,这可就是十步的距离,明明我瞄准了,一放手,它就偏了。”
“可不敢当你的先生,我额娘这次来还要我向你学习呢,学不好琴棋书画总得学几个针法,你前几日给我说的那鱼鳞针我弄懂了,你是从哪个绣娘那儿学到的,要知道这绣娘可是一个个把这针法当传家手艺,京城这么多教女工的,学来学去也就那么多种。”
年秋月就笑了,她不能说自己有系统啊,“我给你说个招儿,你啊,买绣品,一点一点拆了,研究,拆一点自己研究着绣一点儿,拆得多了,到最后有些不用拆可以自己半看半猜地弄出来”,她指了指西林觉罗晓彤罩衫上的绣蝴蝶,“比如表姐你身上这个图案,现在不用拆我也能绣出来,虽说不知道叫什么针法吧。”
“你个鬼精灵”,西林觉罗晓彤恍然大悟,“这也不容易,有几个人能这么耐着性子的,还是你们在这些汉家姑娘更喜欢这些个东西,我们还是喜欢骑马射箭。”
“所以才要表姐来教我啊。”
西林觉罗晓彤就笑了,“也是啊,你要真的什么都会,可让我们怎么办,都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了。”
西林觉罗晓彤总共在年家呆了半个月,教会了年秋月怎么原地射箭后,看自己表妹已经能自己射箭了,虽说准确率还有待提高吧,但半月已经不错了。为了答谢自己外甥女教女儿骑射,西林觉罗氏亲自将晓彤给送回府,等于顺便借着这个机会又回了趟娘家。
虽说年秋月学会了怎么射箭,但还是没有达到任务要求啊,任务上可是说要学会骑射,她现在只是在二十步以内能射中箭靶,还是固定箭靶,别提骑在马上射箭了,所以她下一步就要一边提高静态射箭的水平一边开始学习骑马。西林觉罗氏和张氏就自告奋勇站出来了,年秋月就上上下下把自己额娘大量个遍,“额娘,您现在也能骑马?”
“你太小看你额娘我了,咱满人的姑奶奶哪家不会骑射的,就是年纪大了,弓箭什么是拿不动了,骑马还是行的,不说赛马了,教会你骑着马小跑还是行的。”西林觉罗氏眼睛一瞪,也不废话,接过小厮手里的缰绳,熟练地抚摸着马头上的毛,顺着给马抚摸,那枣红母马就蹭着西林觉罗氏的手,看起来很是温顺,年秋月有些心动了。
西林觉罗氏看母马已经接受自己了,就翻身上马,因为是在花园旁的空院子里跑不开,就只是遛遛,但年秋月是遛都遛不了的那种,所以眼热的看着西林觉罗氏,把西林觉罗氏看笑了,“你这丫头儿,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呢,先跟着我和你大嫂学着骑马,跑马和马术等你两位哥哥看谁休沐让谁教你。”
年秋月点头,如此,一过就是一个月过去,眼看着自己静止着射箭已经可以达到五十步了,准头也可以了,骑在马上也不怕了,能够骑着马绕着院子小跑了,年秋月就不满足于一个空院子的范围了,没法跑马,更不用说什么在马上和玩杂耍似的马术了,还有骑马射箭集合在一起也是需要大些场地练习远距离啊,总不能就那么一个院子的横截面距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