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口，却发现失了声音。原来他一直就在用自己的性命在赌博，明明自己已经受伤如斯，却还为她护法，更是动用了全身全部的武力给了施喻繎一击。

忽然，狂风四起，从塔外刮进来了大风扬起了上官蒲苇墨色的衣裙，久久才找回了声音，“你怎么能如此傻！”

走动天离的身边，颤抖着手摸向了天离的手腕，他体内的五脏六腑俱损，血肉又被黑色的血蛇大肆的肆虐，更重要的是他中了毒，而且毒性已经蔓延到脖颈，一旦入脑，无力回天。

侧首又望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楚司黠，他亦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那么多的血蛇侵袭，体内又有魔性，她亦是无力救治。所以原本打算的是夺了那冰天火莲之后给楚司黠服用，可是现在天离的情况已经迫在眉睫。

泪水在这一刻弥漫在眼眶，红莲转动发出萤萤之光，原来这就是施喻繎给她的抉择。两难的境地，两个人她都不想欠下什么。

对于楚司黠她向来满意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默认了他不远不近的存在。但是她从没有想过他的存在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对于天离，先不说他和她小时候的交集。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她动了念头想要打开自己的心扉的人，虽然中间出了差错，导致她微松的心门又紧紧的闭起。但是心中毕竟对他留有了一抹位置，虽然她一直不想去承认，一直有意识的无视着忽略着。

可是面对现在的境况，她的心被赤裸裸的剖露开来，逼着她不得不来面对，也必须做出抉择。

赤火塔中一片的凌乱血腥，静谧只有上官蒲苇眼泪掉落的下来落在地上的声音。

颓然的低头，把天离的头放在腿上，青丝松散凌乱，整个人再没有那种优雅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上官蒲苇的手抚在天离的面上，他曾和她说过，她的面只在两个人的面前暴露，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