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有什么好,妾身为您担心得茶不思饭不想……”
“出去。”帝炫天沉着脸色,怒斥道:“无本王令,不得靠近十九夫人,若再敢挑衅,休怪本王家法伺候。”
“王爷
为何这么狠心!”童妙音用力跺了两下脚,捂着脸哇地一声哭了。
童舸气得双紧握,却又不敢出声。
庄佳棋见帝炫天真的发怒,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夫人回去吧。”于默过来,小声劝童妙音。
童妙音从指缝偷偷看帝炫天,见他无意理会自己,这才一扭腰,哭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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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凰雪一路疾奔,冲回了院子。
小元和小歌正在收拾她的衣服,她大步过去,从她们手里夺过衣裳,寒着脸全部塞了回去。
“都住手,不许搬。”
“夫人又怎么了?”小元见她泪水涟涟,不解地问道。
“都出去,把院门关上,不许放人进来。”御凰雪把赏赐往桌上一丢,扑到了榻上。
“夫人,得了赏赐为何还哭?”小歌捧了帕子过来,小心地问道。
“小歌,我想我爹娘,想我的哥哥们了。”她夺过帕子,捂着脸嚎啕大哭。
小歌和小元手足无措地站在榻边,都不知道怎么劝。听了半天,两个丫头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坐在脚榻上,一个劲地抹着眼泪。
帝炫天推开院门进来,缓步走到树下,坐在了她天天坐的那张摇椅上,仰头看着渐渐骄烈的太阳。
新的一天,并没有给他新的心情,在御凰雪的哭声里,他的心绞痛得厉害。
他知道她过得一定很辛苦,但她这样哭出来,让他真的难受到呼吸困难。
难道,他和她真的只能是仇人吗?
要知道,当年的他,也确实是带着报复之心来的,他在皇宫中被欺负惨了,男人的自尊和骄傲被撕得粉碎,直到现在还是大家的笑柄。
他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那个冬天的清晨,他被几个御家的顽劣皇子骗到了湖边,扯光他的衣服,逼着他跑向结冰的湖面,他们就拿着箭在他身后射……
但是,那些人都死了,所有的苦楚都压在最干净的御凰雪身上。
她现在就在屋子里哭,而他却生了怯意,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
“夫人,夫人……”
小元突然惊呼起来,尖叫声震得他猛地弹起,大步冲进了屋子里。
御凰雪的手从榻上垂下来,金晃晃的手镯套在她手腕上,那手腕细到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折断。她的脸色这样苍白,不带一点血色,泪水把她的头发都濡
湿了,沾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唇角却是被她自己咬出的血牙印。
“夫人晕过去了,王爷到底把夫人怎么了,夫人每天笑嘻嘻的,今天怎么会哭成这样?奴婢看了都要伤心死了啊。”小歌哭着递上了浸湿的帕子,跪坐在脚榻上,给御凰雪脱
去鞋袜,用扇子给她扇风。
帝炫天给她把了脉,哑声说:“中暍了,去煲山楂汤。”
“是。”小元赶紧往外跑。
帝炫天给她解开衣裳,除去罗裙,脱下肚
兜,用温热的帕子给她擦汗。
她这样光洁地躺着,皮肤莹润,乌发散在她的脑后,就像一朵漂亮的白芍药安静地绽放在他眼前。
他跪坐下去,手揽在她的纤腰上,脸埋进她的肩处,低低地说:“能有多恨?怎么办,就算你这么恨我,我也不想放手,我们努力试试……十九,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起试试。总不能让死去的人,一辈子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