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御熠然那里,你办得怎么样了?那些人可都抓回来了?你有几只手,能办几件事?呵,炫天,你是不是想替御熠然争取时间,好让他逃走啊?”
帝崇忱看着御凰雪,冷冷地笑了几声瞬。
“朕今日就明确告诉你,若他逃了,御凰雪就得死!御凰雪,你也听明白,你能活着,完全是因为炫天保着你。若你不识好歹,兴风作浪,我会把你吊在城楼上,让他看着你慢慢死去。”
“皇上,奴婢如今只有炫王一人,炫王就是奴婢的天,是奴婢的地,奴婢绝无二心。”御凰雪福了福身,轻轻地说道。
“呵,亲哥哥也不要了?”帝崇忱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她的脸,冷冷地逼问。
“在奴婢心里,他们早就埋在了奴婢脚下的这片黄土里。逝者已去,茫茫人世,只有我孑然一身。”
“好一个早就埋葬在黄土里,炫天你听到了吗?”帝崇忱指着她,冷酷地说道:“这个女人心狠无情,和你还真是绝配。自己的兄弟,眼睛眨也不眨就往牢里送……呵,朕的儿子里,也就只有你一人,对兄弟无情无义,对仇人的女儿倒是贴心贴肺。”
“儿臣心小,只装得下这女人。”帝炫天笑笑,平静地说道。
“你们退下吧,令牌一事,不需你管。你把御熠然的人都抓回来,朕就还你兵权。”
帝崇忱拧拧眉,显然很反感他把御凰雪捧在心尖尖上鱿。
帝炫天抱拳,弯着腰,退出大殿。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明晃晃的阳光里,帝崇忱的眉头越拧越紧。
“皇上,茶。”尚德捧着新沏的茶进来了,轻轻地放在书桌上。
帝崇忱看了他一眼,把令牌往前推,“你看这个,凤宫的令牌。”
“这不是当年皇上特地做的那块令牌吗?”尚德一怔,顿时脸色变了,“难道那人还活着?”
“若他活着……”帝崇忱眉头紧拧,在大殿里踱了好几圈,哑声说:“真是大麻烦。”
“这令牌哪里来的?”尚德捧起令牌,仔细看了半天,小声问道。
“昨晚,他派人去行刺炫王了。”帝崇忱揉了揉眉心,继续说道:“令牌就是在那里找到的。”
“难道这些青衫刺客都是他的人?”尚德搓了搓手,满脸疑惑地说道:“皇上,这事可非同小可啊。一定彻查清楚才行。”
“只能秘密进行。”帝崇忱动了动肩膀,疲惫地说道:“老三老四,老九,都盯着太子位,六只眼睛,日夜盯着朕这里的动静。炫王最麻烦,又查到了老七身上。老七这孩子,最没野心,所以我才让他去当个闲散王。最近大臣们又开始不停地上折子,让朕早日立太子。”
“皇上父子情深,可惜几位王爷不能理解皇上。这炫王野心勃勃,又毅力非凡,极能忍耐,从才能上说,确实当属第一。九皇子虽听话,但威风不够。四王爷沉不住气,人最浮躁。要从这三个里挑一个为太子……奴才也觉得很难选。”
“呵,朕知道要选谁,只是时机未到。”帝崇忱居然笑了笑,转头看向大殿外,低低地说道:“炫王想争,让他折腾吧,倒能替朕解决一些麻烦。反正有御凰雪在,大臣们也不会拥戴他。”
“这倒也是,炫王是痴情人,这点真让奴才刮目相看。若说是他作假,但昨晚那般危险的境地,他一身伤,倒让十九夫人毫无无损!今日朝堂内外都传遍了,说炫王之所以被小妾迷倒,那是三生情缘,今生还债。”
“屁的还债。”帝崇忱骂了句脏、话,端起茶碗,吹去了茶沫,小声说:“不过,他旧日在这里住着,小丫头机灵漂亮,常在他眼前转来转去,情根深种也是可能的。”
“是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样的爱情,奴才也觉得有趣。”尚德接过话,满脸感叹,细白的脸皮上覆着一层汗水。
“尚德,你不是在宫外娶了几个妻妾吗,感觉怎么样?可让你感觉到了爱情?”帝崇忱抬了抬眼皮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皇上明察,只是那些大臣们,为了向皇上讨欢心,所以才想着给奴才送几个美人,借以知道皇上的心情,喜好。奴才是不想得罪那些人,才假意收下。奴才甚少过去,而且奴才只算半个男人,娶在那里,也是让别人笑话而已。”尚德不慌不忙地说道。
帝崇忱挑了挑眉,低声说:“最近烦心事真多。涅逻国的使臣也快到了,也不知能不能带来朕想要的东西。你让薄慕倾过来见朕,朕要让他去查这令牌的事。”
“是。”尚德弓着腰,快步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