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炫天的身影随即敏捷地扑了进来,反手栓上门,抱着她一起滚到了榻下。
“什么声音?”皇后一声轻呼。
一个大太监匆匆过来看了一眼,小声说:“可能是猫儿吧。”
“哀家这里哪来的猫儿?去外面看看。”皇后冷斥道。
御凰雪轻轻勾开了一点床幔,顺着那人的腿往上看,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哪是太监……不仅不是,简直还是天赋异禀!
帝炫天匆匆捂住了她的眼睛,一脸铁青。
他盯了凤宫很久,皇后并不是一个不检点的人,没想到她如今胆大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假太监弄到了寝宫之中!
“好……大……”御凰雪摆开他的手,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帝炫天脸色更难看了。
出去查探的男子回来了,把门依旧拴好,毕恭毕敬地说道:“娘娘,没有异样。”
“娘娘,让我们兄弟好好服侍您吧。”站在原地的男子笑了笑,手指扶住了皇后的肩,看了看她的脸色,慢慢地把她的锦衣往下剥。
皇后退了两步,随即冷冷地说:“你们闭上眼睛,不许睁开。”
二人怔了一下,随即乖乖地拿出锦帕,把眼睛蒙上。
“躺下。”皇后又说。
二人想也不想,直接在地上躺下。
皇后弯下腰,手指在二人的身上轻轻抚动,眼中渐渐有了激动的光。
“真年轻。”
“皇后,让奴才服侍您。”躺在左边的男子赶紧说道。
“闭嘴,再敢出声,打烂你的嘴。”皇后微微变脸,小声喝斥。
男子不敢再出声了。
皇后搂起罗裙,在左边男子的腰上坐下去,用她肥肥的臀,在男子的腿上蹭动……又伸出手,去抓另一个男的……
御凰雪尴尬得要命,还以为是密谋什么大事,原来是这样见不得光的丑事!现在又不能出去,非逼着她听这些!
她用手指塞着耳朵,紧紧地闭着眼睛,尽量不让呼吸大声。
皇后的声音很小,倒是两个男的,呼吸越来越沉,开始胡言乱语。皇后没一会儿就体力不支,让另一个男的起来帮她,握着她的腰助她用力。她也渐渐开始控制不住了,乱扭乱动,口中念念有词……
御凰雪堵着耳朵也没用,那些词直往她耳朵里钻。
帝炫天也眼观鼻,鼻观心,尴尬莫名。二人这样挤在凤榻之下,那三人却不在榻上,就在地上,若那两个男的没蒙上眼睛,可能一转头就会发现他们二人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芳姑的慌张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娘娘,皇上病了,御医正在那里。”
“什么?病了?”皇后正在兴头上,被芳姑打断,很是不悦,动作还不停,嘴里大声问:“什么病?”
“就是突然倒下去的,说是头疼欲裂,情况很不妙。”芳姑大声说道。
“老东西。”皇后停了下来,骂了两句,匆匆起身穿衣,“送他们两个出去。”
“是。”芳姑从外面推开门,端着水进来服侍她更衣。
大殿里很快就静了,二人从殿底下钻出来。
御凰雪面红耳赤地看了帝炫天一眼,拔腿就走。
“慢着。”帝炫天难得能进到这里,缓步往墙边走,“皇后应该是在练什么功。”
“这个也叫练功?”御凰雪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往前走
了两步,突然退开。刚刚他们三个就躺在这地方!
“采、阳、补、阴。阴、阳相、合。”帝炫天拿起瓷枕,摇了摇,手指探进瓷枕里,从圆孔里拿出一张暗黄的符纸。
“这算是邪|术。”御凰雪凑过来看了看,嘴角轻抽,“皇后是想回复青春吧。”
“嗯。”
“我看是深宫寂寞,她耐不住了。”御凰雪嫌恶地扭开头,不耐烦地说:“快走吧,我快要吐了。”
帝炫天把符纸的样子记住,想依样放回去。
“别放。”御凰雪摁住他的手,轻声说:“对这样的恶妇,别让她好过。吓吓她,她肯定会看这符纸的,就让她夜不能安。”
帝炫天想了想,把符纸叠好,放入怀中。
“她的令牌在哪里?”御凰雪快步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就看。
“令牌在库房里,有侍卫把守,现在进不去。”帝炫天小声说道。
“那……这样……”她打开梳妆盒,拿了盒玫瑰膏子出来,在镜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拿出随身带的小瓶子,往帕子上倒了些水,再用帕子轻轻擦掉镜上的字。
“这是什么?”帝炫天好奇地问道。
“这种胭脂里放了蜂蜜和香露,晚上小飞虫多,会闻着香味过来,再被这胭脂粘在上面,明早她起来的时候,就会有大惊喜。”御凰雪抿唇笑笑,小声说:“骂我妖孽,就要让她知道妖孽晚上是会来掐她脖子的。”